-代炎彬看了花花公子一眼,那眼神始終讓我覺得意味深長,又有警告的感覺。但他並沒有說什麼,轉身和别的人寒暄。
不時有人遞酒過來,他一一接受。他身邊並沒有女伴,連助理都沒有,無人擋酒。我不禁有些擔心,這麼灌下去遲早會醉的。
“他怎麼不帶女伴?”我輕聲問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把杯子舉得高高的,一雙桃花眼透過杯子去看代炎彬,“你不知道麼?聞名遐邇的代先生是從來不會帶女伴上宴會現場的,不僅宴會,家裡,公司,娛樂場所,任何一個地方,他都不會跟女人親近。有人說,他不舉。”
噗!
剛到嘴的飲料被我噴了出去。
不舉?那晚貼著我差點把我怎樣了的那個代炎彬可分明……
“怕他是懷念自己的前妻吧。”
“喲,你對他倒不是不關心啊,竟然知道他隻有前妻。”
花花公子意味深長地來看我。我窘了一下,一個不小心就給人抓住了把柄。
“我也隻是無意聽人說起。”我急著撇清。他也沒有再揪結下去,繼續玩兒似地抿著杯中酒,除了些女人,倒沒有人跟他敬酒,相比代炎彬來,他清閒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不是他的下屬嗎?怎麼不幫他擋酒。”我每一次去看代炎彬,他都在跟人喝酒,免不得又擔心起來。
花花公子哼了哼,“你就這麼心疼?”
“我不心疼。”我在說服他也在說服自己。代炎彬是我的仇人,他若是能一頓喝死,我豈不是不省事了?
可他好像已經喝了二十幾杯了,有紅酒也有白酒,可以嗎?我記得他的胃似乎不太好。
“不帶女伴總要帶個助理吧。”我狀似自言自語地道。
花花公子依然隻是哼了哼,不回答,不知道他骨子裡賣的什麼藥。
“真是個冷血動物。”我突然有些生氣,離了他走向偏僻處,打算眼不見為淨。他也不阻止我,由著我去。
其實我發現,他並不是很需要一個女伴,一則一個晚上他並沒有什麼應酬,二則,我就算走了他似乎也毫無影響,三則,有許多女人對他暗送秋波。
當然,我並不過多地去想他。
剩下的時間,我都在外頭吹風,喝著好喝的果汁。高檔場所就是高檔場所,就連果汁都是現榨的,好喝得不得了。
接近散場時,我接到了他的電話:“準備回去了,你到休息室來。”
我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找到休息室在什麼位置。這個花花公子,不能在停車場等嗎?非得來這種難找的地方。我在心裡嘀咕著,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休息室裡並無他的影子,倒是有另一個人。那人坐在沙發裡,低頭揉著眉頭,露出一半側臉來,俊美無疇又帶著無儘疲憊。
是代炎彬!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顯然喝醉了,神色都有些不對,臉色也比平日蒼白。我沒有走近,想要偷偷原路返回,但轉身時看到他捂住了胃部,那份不忍製止了我的腳步。我一直記得,他的胃似乎不太好。
既然胃不好,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他在宴會現場跟人豪飲的畫面難以忘懷。我該狠心離去的,終究他是我的仇人,越痛苦越好,但為什麼不是邁不開腳步?
我還在天人交戰之時,他忽然站了起來,迅速衝進洗手間。一陣嘔吐聲傳來。我再顧不得多想,跟著跑進去。他趴在馬桶旁,吐了個底朝天,而我發現他的臉比之剛剛又白了幾分,泛著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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