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忘了,彭生並不是省油的燈,他喜歡犯混,犯起混來會造面無法挽回的後果。這是後話。
彭生走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人自稱是於墨然,說要跟我見面。於墨然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他哪來的膽子在那樣欺騙秦坊之後來找我見面?
我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拒絕,雖然很想把他繩之以法,但我不能冒險。他在那頭陰冷地笑,“如果你不來,一定會後悔的。”
我懶得理睬他所謂的後悔是什麼意思,想的是等到代炎彬下班回來,我們要好好討論一下怎樣把於墨然交給警察的事。
然而,還未等到下班就出大事了。秦坊假稱病住院的訊息就傳得漫天都是,甚至把他用病來欺騙我想跟我結婚的事情都抖了出來。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於墨然!
我抖著手要給他打電話時,他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看到了嗎?我有千百種方法讓你跟我見面。如果你不來,接下來會抖出什麼料來,誰都不清楚。”
“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吼了起來,此時越發相信秦坊是被陷害的了。
“我並沒有特别想乾的事,隻是你沒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我找你的目的無非是想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你有這麼好心?”我根本不信。
“這也算不上什麼好心不好心的,隻是這個秘密壓在我一個人心裡讓我不得不吐,而我唯一能想到的那個傾吐對像就是你。怎麼樣,餘小姐,見面嗎?”
“見面?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見到警察局去?”
“你不會的,因為沒有證據證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弄出來的,到了警察局我會說是秦坊逼的我。我頂多會因為撒謊而名譽受損,可我不在乎。秦坊就不同了,他的名聲一臭飯碗就不保,你真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嗎?”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又逼得幾乎瘋掉。
“好,我來見你!”我到底要看看他會給我怎樣的驚喜。離開之前,我想征求代炎彬的意思,但我打電話到他的公司時,秘書說他去了建寧大廈。
建寧大廈,可不就是於墨在約我見面的地方嗎?於墨然又約了代炎彬嗎?他想乾什麼?對於代炎彬的擔憂讓我無從多想,迅速從檯面上抽出一把刀帶上便出了門。
我的這一舉動把走出來的蔣小漁嚇了一跳,連跑過來追我,“餘朵姐,你這是去哪兒,要乾什麼!”
沒有時間跟她解釋,我跳上了車。
建寧大廈位於郊區,據說以前的開發商是以高檔小區的標準建這棟大廈的,隻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變成了爛尾樓。這些年來多少商賈想要打它的主意,把它變廢為寶,最終卻一個都沒有得到。
具體原因,不知而知。
建寧大廈出於空氣考慮取地偏僻,變成爛尾樓之後便成了蒼鷹野物的棲身之地。我走進去時,被一隻撲棱著翅膀的大鳥給嚇了一跳。
那裡頭,其實已經初具了小區的雛形,有遊泳池,健身房和一些綠化設施,遊泳池裡還注滿了水,不知道是不是雨水凝聚而成的。
遠遠看過去,大廈剛架結構的五樓開闊之地站了一個人,因為隔得遠,所以看不清楚終究是誰。我有些擔心代炎彬,迅速跑了上去。
那裡,立著的是於墨然。
一度,我對他充滿了信任,把治療秦坊的所有期望都放在他身上,此時,再見他時,心裡隻有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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