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找莊醫生和於墨然,找到他們一切就能水落石出。可惜的是,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
我沒想到他會找他們。
於墨然和莊醫生出國離開我們是知道的,當時隻想著是秦坊的欺騙,所以並不打算把事情鬨大,便也沒有去追尋他們的下落。
“小朵,我承認自己喜歡作,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騙你。”說完這話,他自己走了出去。看著他孤寂的背影,我想,或許真的誤會他了。
隻是,如果一切不是他設計的,於墨然和莊醫生又是為了什麼?他們是醫生,自然要以行醫救人為大任,怎麼可以讓一個人誤以為自己得了絕症?
我莫名地想起那天秦坊逼我結婚時似乎看到的那張臉,冷漠殘肆之後滿是某種情緒得到滿足的快感。
於墨然,那天我真的看到了他嗎?
秦坊離開沒多久江若盈就過來了。看著這個頂著一張跟我百分之八十相似度的臉,坦白說,還真疹得慌。
我懶得跟她說話,她主動開了口,“做個適合晚宴的造型。”我隨手給她點了名造型師,她也不介意,坐在外廳裡由著那名帶著娘娘臉的造型師在她頭上動土。
造型師雖然很娘,卻有個極男人味的名字,叫阿man。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個造型師是程沅在我不在的時候請來的,據說口碑不錯,我忍不住多看他幾眼,卻被他翹得高高的蘭花指給噁心到,差點沒把吃進肚子裡的早飯給全吐出來。
阿man有著特有的口頭禪,每一句話都以“我告訴你哦”開頭,那個白天,滿屋子裡飄的都是他那帶著十足娘娘腔的“我告訴你哦”。我真得佩服江若盈,竟然不覺得煩,也不要求換造型師。
江若盈把店裡的造型套餐幾乎都試了一遍,可謂揮金如土。不過,她已經是有錢人富二代的未婚妻,花這點錢又有什麼關係?阿man半點不手軟,點著最貴的讓她試,看著他咧開的嘴,我知道,那天他掙了不少提成。
等到江若盈去裡間換衣服,阿man扭著水蛇腰走過來,蘭花指點在我肩頭,“我告訴你哦老闆,賤人就要用賤法子對付。”他的眼睛飛起軟綿綿的媚眼落向江若盈換衣服的更衣室。
我震驚不已,沒想到他會知道江若盈的賤。
“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哦,告訴你哦,做我們這一行的認識的狗仔可不少,哪個明星什麼樣兒一清二楚。”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再次在我身上點著蘭花指。
叭。
外頭,響起輕微的響聲,雖然微小還是驚動了我們。我轉頭,看到代炎彬走進來,臉色不好,目光正灼熱地落在阿man的蘭花指上,能戳出個洞來。我還未來得及示意他把蘭花指拿下阿man已主動撤開,手被燙到了似的往頭上擦著。
代炎彬臉上的銳氣不減,周身散發著你侵犯了我的領土的威嚴,阿man估計實在撐不下去,隻能找個藉口溜進了裡間。
“招了個男人進來?”代炎彬這才說話,指頭轉動著腕間那塊名貴的表。
我朝阿man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經能感覺到代炎彬的醋味。
“他也能算個男人?在我眼裡,他充其量隻能算個男妖。”
“隻要該長的東西都長著,就算是男妖也是男的,跟男人,得適當保持點距離。”代炎彬不客氣地提醒我,長指伸過來,在阿man碰過的地方抹著,力度不小。我給弄得十分無語,隻能由著他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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