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前的種種糾葛,也都曝光。
我震驚不已,此時才驀然想起,某一天秦坊似乎打了個電話,聯絡的正是以前打過交道的娛記!
並不確定,我還是去找了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承認了。
“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想自己的婚禮能夠熱鬨一些。”
他的熱鬨卻將我拋入了不堪之地,我氣得混身發抖,即使面對病重的他都無法給予好臉色。他伸手扯住我的腕晃動著,“小朵,我知道你不開心,但這是我最後的遺願,你都不願意配合一下嗎?且不論我對你的感情,那些年裡,代炎彬不在的時候,我也曾用心嗬護過你,算是回報不行嗎?”
他這樣子,我連指責都說不出口,但還是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他並不管我的態度,依然樂嗬嗬地準備婚禮。事情鬨得這麼大,連蘇雨都打電話來問我是不是真的,任若盈更是不客氣地諷刺我善心氾濫,代炎彬卻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連條簡訊都沒有。
他生氣了嗎?
他的反應讓我不安,不得不在秦坊休息時打他的電話。
“喂?”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疲憊。
“你……那些事,知道了嗎?”我不敢說清楚,怕刺痛我們兩個。
“知道了。”他道。
“那你……”
“我知道,是他逼你的。小朵,我雖然不願意,但,似乎,沒有辦法阻止。”
我淚流雨下。
“對不起。”
代炎彬的不責怪反而讓我更加自責,掛完電話後抱著自己歇斯底裡地哭了起來。
哭了許久,我才擦乾眼淚往回走,走到病房門口,卻聽到裡頭傳來了秦坊的低語,“婚禮,我是認真的,結婚後我會把她帶離這裡,去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我會讓她永遠跟過去作别。”
“你這樣做……不太自私了嗎?”
“人生,就不能自私一回嗎?”
我的身體,一陣泛涼。握在門把上的手再無力推開那扇門,落了下去。
好久,我才聽到高跟鞋響,任若盈從屋裡走出來。她在看到我時微微怔了一下,既而拉上門在我面前捂住了唇,“幸好我及時收手,如果真讓秦坊喜歡上我,以他這種變態的性格,大抵是要拉我去陪葬的。如今,這個人卻變成了你。”
我沒有心情和她說話,抬步要走。她卻用力揪住了我的臂,揪得我的臂一陣生痛,“餘朵,你是在輕視我嗎?輕視我在秦坊身體好的時候瘋狂地愛他,他一病我就離開了?他就算病了眼裡都沒有我,我為什麼要留下來?”
眼淚,突兀地從她臉上流了下來,“你看吧,就連陪葬的資格我都沒有!”
我靜靜地看著她,隻覺得人生無奈。不想和他湊成對的,偏偏要勉強湊在一塊,想和他湊成對的,他偏偏不在乎。
任若盈狼狽離去,我一個人在外面呆了許久,直到秦坊來找我。對於他,我心裡不怨是不可能的,但他已經病成了這個樣子,我還能怎樣?
秦坊的心情極好,這些日子來,從我答應跟他舉辦一場婚禮後,他便一直好心情。我的心情卻是極為複雜的,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是代炎彬的妻,不適合再跟他舉辦婚禮。
我勉強應付著他,想到他說的要帶我離開的話,心裡頭五味雜陳。不過我想清楚了,對於他我已經仁至義儘,和他離開,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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