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炎彬搖頭,“他是怎麼死的我們都清楚,而且,就算他還活著也不可能沉默這麼久,要知道,這幾年來磕磕絆絆的,此時並不是他報複我的最好時機。”
是啊。如果他真活著報複代炎彬,完全可以在蔣正國設計蘇沫毀掉公司的時候動手,那個時候我離開了,代炎彬要面對的事情太多,完全有機會下手。
“所以,她背後還有人。”
我們兩個正談論著,蔣小漁過來說葉峰來了。我和代炎彬走出去時,葉峰正站在大廳裡,對著廚房的方向愣神。廚房裡,隻有蔣小漁一個人。
看到代炎彬,他才大步走來,說是來彙報工作的。他定期會向代炎彬彙報工作,但上門彙報還是第一次。
我客氣地留他下來吃飯,他沒有拒絕,倒是蔣小漁,顯得特得特别彆扭,給他盛湯時差點撒了湯汁。
“不好意思啊。”蔣小漁急急道。
他隻揚了揚唇,並沒有說什麼。我看看蔣小漁,再看看他,他曆經商場自然沉著持重,不會把心情寫在臉上,但蔣小漁卻嫩了好多,那副窘樣一清二楚。
吃完飯,代炎彬和葉峰一起出了門,我去了廚房看著蔣小漁洗碗,“你和葉峰……認識?”
“哪裡。”蔣小漁急忙否認,手裡的碗卻差點打掉。
“手太滑了。”她道,分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卻還要繼續辯解,“他是什麼樣的人,高高在上,怎麼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認識的?”
我看問不出什麼來,便也不再多問什麼。
週末,我陪洋洋出去玩,經過醫院門口時,看到了秦坊。他的身邊跟著任若盈,兩人拉拉扯扯的,任若盈似乎顯得很激動。我不知道他們在鬨什麼,也不好下車,最後任若盈紅著眼上了車,秦坊上了自己的保姆車。
我並沒把這些記在心裡,照樣過自己的日子。不過,等到週一我去工作室,任若盈卻坐在了那裡等我了。她戴著一副墨鏡,把一張臉遮了絕大多數,隻露出一個精緻的下巴來。
“做形象嗎?”我問,並不熱情。
她立了起來,“不是,我找你談談。”
“我們這間有什麼好談的。”我討厭她,所以並不理睬她,大步往裡走。她伸指抓住我的臂,因為激動掐痛了我的肉還把我扯得幾乎甩起來,“秦坊就要死了,這算不算可以談的問題!”
她低吼著,聲音顫抖。而後拿下墨鏡,露出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給驚住了,“你說什麼?”
“秦坊的腦部長了腫瘤,可能不久於人世了。”任若盈重複,眼淚嘩嘩直流。我整個兒愣在了那裡,有點消化不了這個訊息,“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都看到他的單子了,他還想瞞著我把名字都撕掉了。”
“醫生……怎麼說?”這個時候,唯一能寄托的隻有醫生了。
任若盈搖頭,“我不知道,他不肯去看醫生也不許我去問,但上頭上得很恐怖,腦瘤已經到了晚期,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裡,覺得整個身體都有泛寒。
“餘朵,他這輩子唯一喜歡過的女人就是你,求你,去勸勸他吧,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任若盈祈求著,根本控製不了情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工作室的,總之整個人像立在了懸崖上,早有了粉身碎骨的感覺。雖然我從來沒有接受過秦坊的感情,但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他曾經無怨無悔地站在我身後,給我支撐,甚至連我的事業都曾是他投資的。對我,對小傢夥,他都傾注了滿滿的愛,幾乎無怨無悔地守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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