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嗎?她天天來,你就這麼捨不得給她點顏色看?”我憤憤不平地道著心裡的煩亂。
代炎彬頭痛地撫著額頭,“她是不是天天來我並不清楚,雖然說寰宇公司是我的,但我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頭,也是今天才第一次碰到她。”
他的話並不假,做生意的,不可能成天守著公司不動。
“好吧,但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你放心吧。”他當即給保安部的人打電話,告知他們,以後江青梅來,直接把她打發走。
我終於放了心。
其實,代炎彬身邊並不是沒有愛慕者,多少人從他身邊來來去去,用儘心思想得到他,但我都不怕。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江青梅總給我不好的預感,以至於我多疑敏感又刻薄。
週末。
代炎彬打電話給我說,有一位朋友遠道而來,要在會所裡給他舉行歡迎儀式,讓我也去。因為工作室有點忙,我到七點半才閒下來。代炎彬本要來親自接我的,我怕他被朋友笑話,也不想耽誤他和老友相聚,於是主動表示自己過去。
他並沒有勉強。
他們所在的會所十分高檔,我早已習慣,踏著高跟鞋跟著工作人員往裡走。門口,立著一排送酒女郎,每個人都穿得十分暴露。本來見怪不怪,但我抬首時還是從一堆濃妝豔抹的人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江青梅。
我的臉立時便冷了,“怎麼?什麼時候做起賣酒女郎了?”
江青梅看到我,臉上微微變色。
“她是你們這裡的工作人員嗎?”我問。
負責人走過來,看了幾眼後搖頭,“不是。”他低頭叫起保安來,還一個勁地跟我道歉。
江青梅用一雙憤怒的眼睛瞪著我,“餘朵,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不要太過份!”
“我過分?那麼你呢?穿成這個樣子站在代炎彬的包廂外想做什麼?給自己尋找什麼機會嗎?”
“你……我是一個記者,想要約專訪,當然要付出努力。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嗎?倚著代炎彬那棵大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已經儘量不出現在你面前,你為什麼還這麼針對我?”她說得眼睛都紅了起來,真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你想做專訪可以約别人,代炎彬,不行!”我還是直白地拒絕了她。
她咬著唇,指頭捏得緊緊的,最後還是被保安帶走。
“餘朵,我要的不過一個飯碗,逼得太急了可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在離開時,她還不忘甩狠話給我。
外頭髮生的一切代炎彬並不知道,我笑容明麗地出現在他和他的朋友面前,心裡卻一直迴響著江青梅的那句話。我想,她不過一時憤怒,說些狠話罷了,我和代炎彬的感情經曆了這麼多都沒有散,她能起到什麼作用。
其實回到家裡,我也仔細想過了,不能把人逼得太急。江青梅要的不過是一個專訪的機會,給她就是了。現在的職場不易我何嘗不明白,更何況她還有以前的那些事,在報社裡自然是不受人待見的。
不管以前有多少恩怨情仇,也不管對她有多厭,她總是代炎彬侄子的母親。而我也知道,代炎彬之所以每次都驅趕她,無非是擔心我多想。我和他,我們兩個比誰的感情都來得艱難,不希望再生出什麼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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