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微微一震,膽寒地看著他。他終於滿意,挑高了唇角,“對了,代炎彬的恢複情況不錯,做好脫光衣服爬上我的床的準備吧。”
我無聲地走出去,心情變得複雜。
晚上不用回去,我得以躺在代炎彬身邊,聽他的心跳聲,感受他的溫暖。好在代炎彬並沒有看到我脖子上的傷痕,才使得氣氛這樣的好。
他的掌心緩緩滑過我的皮膚,帶著别樣的熱度,他在我耳邊輕輕歎氣,既而出聲,“小朵,不要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在他懷裡流淚,想著的是那個假代炎彬在公司裡作威作福,我卻根本幫不到任何忙。他輕拍著我的背,像在哄小孩,而最後,我竟被哄得睡著了。
清晨醒來,代炎彬已經不在床上,傭人告訴我,他正在複健房做複健。他的雙腿都雙傷嚴重,加上長期得不到治療,所以損傷嚴重,必須通過複健來恢複。我一直都聽說複健很痛苦,親眼看到時才意識到那何止痛苦,簡直慘烈。
代炎彬站在架子上,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因為肌肉拉扯,他滿頭是汗,臉部幾乎扭曲。我看到他臂上的青筋高高暴起,幾乎要突破皮肉跳出來,他的臉慢慢呈現了灰白色。
沒敢再看下去,我匆匆退回來,臉上卻一片冰涼,一抹,滿手的淚。我知道他想快點站起來,快點保護我和他的產業,明明心疼得要死,卻連阻止的理由都沒有。
離開時,工作人員給了我一管藥,“這是代先生昨晚給您擦過的,說是讓您繼續擦幾次。”
她看著我的脖子。
我這才意識到,代炎彬其實應該早就看到了我的傷處,隻是沒有點破。難怪昨晚在夢中會有清涼的感覺,是他在給我擦藥。
回到工作室,意外地“代炎彬”也在。這個時候,他不是該守著剛剛流產的江青梅才是嗎?
我冷眼看他,“你來做什麼?”
他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我想問問,結婚證在哪兒?”
結婚證?
我一怔,完全沒想到他會問到這個問題。我們根本沒有結婚證1
“拿結婚證做什麼?”我警覺地問。
他勾起了唇角,“我的老婆徹夜不歸,給我戴了不知道多少頂綠帽子,難道不該離婚嗎?”
這廝,要跟我離婚?
我知道,我們這段假想的婚姻是保住寰宇公司的最後屏障,如果讓他知道我們根本沒有婚姻關係,那就麻煩了。
“就算要離婚,也該先草擬離婚協議,然後雙方通過,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拿啊。你先把離婚協議財產分割這些事情弄好了再找我拿吧。”我強壓著心裡的不安,道。
他眯起了眼。
片刻,立起,“離婚的事我還沒有考慮,我們兩個都有錯,但用簡單的離婚解決未免太小提大作。不過,上次給你辦的那個基金,因為是我出面辦的,所以要結婚證才能轉到你名下。”
“小提大作?”我冷笑了起來,不想和他提結婚證的事,“孩子都弄出來了,還叫小提大作嗎?”
他的臉色微微泛寒,滿是不耐煩,“你到底想怎樣?”
“當然是離婚羅。”我扭身走進辦公室,把他關在門外。不是想耍橫嗎,看誰耍得過誰?
隻是我不知道,還有更大的風暴很快就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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