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告訴我,像他那種情況,能撐到現在才暈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的情況並不好,傷口發炎感染,手術後馬上高燒。我整日焦心著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小傢夥不止一次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裡。我沒敢說,甚至不敢告訴他,家裡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他的父親。
第三天,代炎彬終於醒了過來。
雖然消瘦,但他的臉上已經有了從前的樣子,看到我,柔柔一笑,將我的手握入掌中,“辛苦了。”
我哭著搖頭,隻要他能夠好起來,怎樣都可以。
他能這麼快度過危險期,醫生很驚訝,後來我才知道,醫生一直瞞著我沒說,他當時手術出來時生死不明,極有可能熬不過去。
醫生還告訴我,是代炎彬不讓說的。他竟然奇蹟般地在手術中醒了一回,為的就是說這句話。他的這突然的醒來差點沒把醫生的手術刀給嚇掉。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有毅力的男人。”
當聽我說,他頂著這樣的傷痛至少已經熬了兩個月,醫生們更是一陣唏噓。
代炎彬告訴我,他被關在那裡後,大多數時間都是暈暈沉沉的,那些人給他注射了藥物,讓他無法做任何事,除了睡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失蹤了多久,但每次短暫的清醒時間裡,都在想著如何才能逃離。
那些人要將他活埋的那晚,大概覺得不會再有什麼事發生便沒有給他打麻醉,他才有機會逃離。
冷汗,順著我的身體往下流。
我清楚地知道,家裡的那個“代炎彬”一定跟這件事有直接關係,而他要埋掉代炎彬的目的是想全盤取代他!
我問過代炎彬,他是否有兄弟姐妹,因為那個“代炎彬”與他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根本無法否認他們不是兄弟。他沉思良久,搖了搖頭,“我母親隻生了我一個。”
那個“代炎彬”的身份頓時變得撲朔迷離。
不過,眼下,我更關心的是真正的代炎彬。
失而複得,我不願意離開他,但卻清楚地知道,家裡那個代炎彬還在,代炎彬離開的訊息他必定很快知道,一定會來找的。代炎彬極有可能會發生危險。
我要回去,先穩住他。
代炎彬不許,他不願意我涉險。但這容不得我們不同意,因為,“代炎彬”已經找過來了。
“放心吧,他現在不敢把我怎麼樣!”這點,我還是有信心的。隻要我沒有主動揭破他,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在某種意久,他還倚著我達到目的。
而且,他最怕我提出離婚,這讓我意識到,他根本不知道我和代炎彬之間沒有婚姻關係,所以不敢把我踢跑。我可以暫藉著這個機會試探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背後的水有多深,他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終極目的。
我趁著代炎彬睡著離開的,隻給他留了言,讓他好好養傷。隻有傷養好了才能加入戰鬥。
等我回到酒店時,“代炎彬”已到,冷著臉坐在沙發裡,另一邊,酒店管家帶著小傢夥,正一臉的不安。看到我進來,小傢夥像找到了依靠,朝我撲了過來,“媽咪。”
“聽說你把孩子丟在這裡一連三天,不聞不問,去哪兒了?”他問,語氣不善。
我把小傢夥輕輕推向酒店管家,“麻煩您再幫我照顧一會兒。”我不想讓小傢夥接觸到眼前這肮臟的一切,更知道眼前人的危險,我要把小傢夥從他身邊推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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