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況我清楚!”他用一句話將我想要做的分析全盤封住,“這件事已經定下了,如果沒有别的事,你先回去吧,我等下還有會要開。”
我看向他。
他沒有看我,睫底全是冷漠。我清楚地記得,他對江青梅時不是這樣的。
我咬了咬唇,他已經視我於無物,低頭忙起來。
走出寰宇公司,我隻覺得身上一陣陣泛冷。原來,已經深秋了,馬上,就要到冬天。這一年裡,我經曆了太多,先後經曆了失去小傢夥和代炎彬痛苦,又臨危接手了寰宇,被一幫真的假的親戚股東們圍攻,竟連時間都忘了去記。
代炎彬的種種表現無疑是讓我失望的,甚至令我覺得,以前那些拚死的守護都成了笑話。他否決了我所做的一切決定,甚至連我這個人都否決了。
但,這還不是最壞的。
他竟然真的把蔣正國給放出來了。
這個人,曾經無情地想要殺了我,甚至還是我父母之死的幕後操縱者,怎麼可以讓他離開!
這個訊息,他沒有親口告訴我,若不是蘇雨打電話過來說看到了蔣正國,而蔣正國正好坐著敞蓬的跑車從我工室前駛過,我是不會相信的。
他的車上載著一個年輕男人,兩人勾肩搭背,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我。我當時的反應是全身泛冷,骨頭卻已捏得咯咯作響。
我再一次衝進了寰宇大廈。
這一次,我給攔在了樓下。
“抱歉,總裁很忙,沒有時間見人。”
“我是餘朵,你不認得了嗎?”我僵紅了一張臉,去瞪前台小姐。前台小姐一臉的委屈,“這是總裁親自打電話下的命令,餘小姐又何必為難我們這些普通員工?”
她說得沒錯。
我冒著徹底的寒氣去打代炎彬的電話,他沒有接。最後,我不得不發資訊跟他說起了狠話:如果不想見面就離婚!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他到底給我回了電話。
“怎麼了?我一直在忙,沒有時間接你的電話。”
“你出來吧。”
我不想在公司裡跟他吵,也不想回家去吵,最後選擇了一處會所。包廂門一關,裡頭鬨得天翻地覆都沒有人知道。
他在半個小時以後趕到,臉上夾著近來常見的冷漠,還有那份強力撐著的不耐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值得你發這麼大的脾氣。”
“蔣正國是你找人放出來的嗎?”
他淡然地點頭,“我曾主張讓你去想辦法,你這邊一直沒有動靜,我隻能親自出馬了。”
“你明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氣憤得跳起來吼。
他不高興地擰起了眉頭,“他是什麼人?不管他是什麼人,他都是我們的朋友,過命的交情,你不懂嗎?”
“過命的交情?難道你忘了嗎?我跟你說過的,你的第一次破產是他主使的,他利用了蘇沫,甚至連我父母的死,都是他間接通過蘇沫的手去完成的。他還差點殺了我!”
“不是沒有真殺了你嗎?”
他竟然能平靜地反問出這樣的話來,我甚至要懷疑,他胸膛裡的那顆心是不是還存在!
“那蘇沫呢?我的父母呢?這些生命都不足為道嗎?他要是把你當朋友,會做出這麼多無情冷酷的事來嗎?代炎彬,他僅僅隻是想獨占你,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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