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轉了身,“你敢!”
我不過說的氣話。人在氣憤的時候難免說些想要刺激對方的話,我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吵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想再退讓,堅定地點頭,“我就敢了!”
“别忘了,你拿的可是公司的錢去收購的股份!”
“你也别忘了,你的所有東西我都能分到一半,如果真鬨,我還能得到更多!”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我們會扯上利益,而且鬨成這樣。我一直覺得那是俗人才乾的事情,我和代炎彬都屬於那種把對方看得最重,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的人。
就因為一場失憶嗎?
那一刻,我甚至想,如果真的就這麼分開了,我隻能帶著晰晰過回以前的日子了。
“抱歉,公司裡很多東西鬨不懂,所以心裡煩。”代炎彬最先軟下了語氣,跟我道歉。他走過來,攬住了我的臂,“我沒有不關心孩子的意思,但你知道,我失憶了,很多東西都想不起來,內心裡焦急,所以情緒難免……”
對啊,他失憶了,我怎麼就不能理解他呢?
他這一番話把我心底的怒氣徹底消散,卻還是忍不住責怪,“就算如此,孩子總要關心啊,他是無辜的。”
“我會的。明天,我親自送他去上學。”
他已經退步到如此,我還能怎樣,點了點頭,“也好。”至少也讓他的同學知道一下,他是有爸爸的。
這件事,以他送小傢夥去上學做結。
經過這一鬨,我清楚地感覺到,我們之間已經存在了些裂痕,不過好在他沒有說出我們沒有結婚根本不存在關係這樣的話來,我想,他到底還是給我留著最後的面子的。
代炎彬送小傢夥上學的同時,我去公安局領回了補辦的身份證。我們約好了在律師樓見面,我拿到身份證後朝那個方向而去。
在半路上,我被楚風冷攔下。
在錄音事件後,我們就鬨翻了,分道揚鑣,此時看到他,我隻有冷漠。
“餘朵,有件事我必須要提醒你。”他的語氣也冷冷的,“代炎彬,有些不正常,你不要輕信他。”
“在我看來,你才是最不正常,最不值得相信的人!”我不客氣地迴應。
他僵白了一張臉,“你還以為我做過那些事嗎?餘朵,就算你心裡從來沒有過我也應該像瞭解朋友一樣瞭解我吧。”
“就是因為瞭解你,所以知道你絕對會是那樣的人!”我想起了過去的他,想起了本性難移這句話。他喜歡我,一直沒有變過,所以用那樣的方式害代炎彬也不足為怪。更何況他背後的力量代表著的本就是黑暗,他們為了利益和自己,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楚風冷擰起了拳頭,最後隻剩下冷哼,“真沒想到,我的真心竟然換得你這樣的評價。”他將一張紙塞到了我掌心,“反正說再多你也不會相信,哪天午夜夢迴想清楚了到這裡去看看!”
他上了車,揚長而去,而我捏緊了那張紙,第一反應是丟到垃圾筒裡去。天知道,他又給我使什麼絆子。
但最終,我隻是狠狠丟到了包裡。
到了律師樓樓下,是葉峰出來接的我。我有些意外,依理說,這樣的事他不會參與的。
看我東張西望,他出了聲,“助理有别的事去忙去了,我想趁著這個機會和你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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