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浪費了吧。”即使知道他這是為了表示重視,我還是忍不住發表感慨。以前的代炎彬也大方,但卻從不乾這樣的事情。他很懂得花錢,卻不浪費錢。當然,這跟他早期的艱苦生活分不開。
他沒有說什麼,紳士地為我拉開了椅子,倒上紅酒。我幾乎迷醉,完全忘了自己不能喝酒,不停地喝著,笑著。他隻要一個眼神,我就能神魂顛倒。
有完餐,我雙眼迷濛地跟著他往外走。
“對了,蘇沫那些股份,轉到我名下來吧。”上車時,他突然道。
“好。”我點頭。那本來就是給他的。
回到家,我把相應的檔案給他,表示隨時可以聯絡律師進行轉交,但其中百分之一給了彭生。
聽到這話,代炎彬那張溫和的臉一時變冷,“百分之一?你不知道寰宇集團的百分之一代表著多少錢嗎?餘朵,你可真是大方啊。”
我全身的血水一冷,不解地看著他。我以為,在彭生幫了那麼大的忙後,他一定不會計較這百分之一的。當初他不是眼睛眨都不眨就將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了蘇沫嗎?
“你要做孃家的人情可以跟我說,偷偷摸摸算什麼?”他的話一句接一句砸來,又冷又硬,而且不給我辯解的機會便將所有資料都收走,“這些股份,一點都不能給他,明天就這麼跟他說吧。”
他,竟然連起碼的面子都沒有給我留!看著他大踏步進了書房,我的酒徹底醒了過來。
第二天,彭生喜滋滋地找我來做轉贈手續,在聽我說寰宇的股份不能轉給他時,氣得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口口聲聲說我耍他。我無言以對,捂著發痛的腦袋由著他罵。
“你這種出爾反爾的女人,註定得不到幸福,餘朵,我詛咒你!”他儘可能地選擇惡毒的話說,像個女人。我自知理虧,沒有迴應半句。他最後氣怵怵地離去。
我以為彭生隻是生生氣罷了,沒想到很快就有自稱記者的人打電話過來,問我是不是代炎彬失憶了。我嚇得心驚肉跳,直追問他們是哪裡得來的謠言?
“是謠言嗎?這可是從你們內部得到的訊息啊,那個放訊息的人親口對我們說,是他跟著你去找的代先生。”
跟我去找代炎彬的,隻有彭生和江青梅!
江青梅表過態,是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那麼隻有彭生了。雖然我囑咐過他要保密,但在如此盛怒的情況下,難保他不亂說話。
我打電話給他,他接了,直言不諱地承認了一切,“是我說的又怎樣了?你們不仁就别怪我不義!江青梅她不肯報導有什麼關係,這個世界上又不隻她一個記者,老子一個報社一個報社地去說,保管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氣得全身發抖,隻能朝他發出警告,讓他别再亂說話!彭生的聲音格外橫蠻,壓根不聽我的話。我頭都痛了起來,想來想去,隻有親自去找他。在去的路上,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代炎彬,好讓他有個準備。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那天,我沒有找到彭生。
拖著疲憊的步伐,我走回來,心裡擔心著代炎彬,直奔他的公司而去。公司樓下安安靜靜的,並沒有記者蹲點,我這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手機,叫了起來,是彭生打來的。
我急忙接通,“表哥,你在哪裡。”
,content_nu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