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他在裡頭呆了不少時間。他的迴歸是上天對我的最大恩惠,我願意順著他。不過,失憶後的他脾氣真和性格真的變了許多,除了不怎麼喜歡說話外,他以前喜歡吃的東西通通都不願意再吃。
失憶,真的會帶來這麼大的改變嗎?
我不得不悄悄去找了醫生,醫生告訴我,失憶症本就是科學上的一個難解的謎題,所有的改變也都是可以接受的。他建議我多帶他去以前去過的地方走一走,多見見以前見過的人,或許能有幫助。
於是,我帶著他去見蘇雨,秦坊,甚至連楚風冷都見了,他並沒有想起什麼。最後,不得不帶他去見了蔣正國。
蔣正國冷眼看著代炎彬,片刻嗬嗬笑了起來,“餘朵,這是報應嗎?現在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代炎彬吧。”
我氣得差點沒當場打他一拳。最後,失望地拉著代炎彬往外走。
“他為什麼會坐牢,跟我又是什麼關係?”代炎彬開口問,這是這些天來他第一次向我提問。雖然有些開不了口,但為了能讓他的記憶快點恢複,我還是知無不言地把他和蔣正國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對蘇沫、趙秘書的利用,還有正是他造成了代炎彬的跌橋受傷。
他很認真地聽著。
我看到了希望。蔣正國終究是呆在他身邊最長的人之一,他一定能想起什麼吧。
第二天清早,他敲開了我的門。
自從他重新回來後,便跟我分房而睡了。我問過理由,他說不想跟陌生人住在一起。我當時給刺激得差點沒吐血而亡,最終還是理解包涵了他。對於他來說,我們所有人都是陌生的,在一個沒有記憶的世界裡,他一定很害怕吧。
“把蔣正國放出來吧。”他道。
我嚇得跌掉了手裡的牙刷。
蔣正國對於我來說是邪惡的存在,惡夢一般的人物,我想不透他為什麼要把這種人放出來。
“為什麼?”我悠悠地問。
他低頭,看著自己那雙漂亮的手,“他終究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一跟就是那麼多年,我相信,他對我是忠誠的。”
蔣正國對她,何止用忠誠形容,簡單深愛到了骨子裡,變態的地步。這些話湧進了喉嚨裡,我卻一個字都不敢吐出來。那樣的愛戀,他受得了嗎?
我清楚地記得,他當時受傷的可是頭部,應該不能受刺激吧。
最後,我隻能支吾著表示會想辦法。
江青梅來了一次,表示要做專訪。我嚇得魂飛魄散,生怕她把代炎彬失憶的事情給捅出去。代炎彬卻表現得十分熱情,甚至還拉著我請她吃飯,說是感謝她的搭救之恩。
這的確值得感謝,我沒有提出異議,提出去本市最貴的翠雲坊吃私房菜。代炎彬卻否定了我的意思,帶我們去了一家不起眼的湘菜館。如果不是已經接受了他的諸多改變,我一定會驚得跳起來的。
“代先生可真是個性情中人啊。”江青梅評價著,不知是褒是貶。吃完飯的時候,我特意塞了個大大的紅包給她,“謝謝江記者這一路上對我們的幫助,請您一定不要寫不能寫的東西。”
她微微笑著,卻沒有接我送來的紅包,“餘小姐擔心的是,我把代先生失憶的事情說出來吧。”她到底是個聰明人,我索性點頭。
“放心吧,如果要說,我早就說了。雖然做記者講真話是第一位的,但我也想有所發展,上天給我機會傍到了你和代先生,以後必定前途無量,我為什麼要跟你們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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