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程楓用她的名聲做了多少事情,才逼得我不得不現身。
“說這些沒用的毫無意義,有這個力氣不如想想怎樣離開。”我故意硬著嗓音開口,表明就算她此時懺悔不已我也不會輕易原諒。
“沒用的。”她無沒精打采地搖頭,“我被關在這裡三天了,這三天裡我想儘了各種辦法都沒能逃出去。這是一處廢棄的地下室,不會有人來的,除了讓程楓放了我們,沒有别的辦法。”
可是,程楓會放了我們嗎?那簡直是癡人說夢。我將眉頭擰在了一起,此時怕的其實並不是他不肯放了我們,而是他利用我做文章去陷害代炎彬。
我想打個電話知會一下代炎彬,可該死的,這個地下室根本沒有信號!我在地下室裡打著轉,幾乎走遍了每個角落,結果依然如此。我氣得狠狠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我清楚地知道,不想連累代炎彬,就隻有自救。如何自救?面對著銅牆鐵壁,不是超人的我根本無法逾越,最後的辦法隻有從程楓這裡入手。
晚餐時間,程楓再次出現,手裡拿著吃的。我坐在椅子上,十分安靜,他看了我一眼,眼裡閃爍出了意外。
“程楓,你把我關起來隻是想我跟你在一起嗎?”我道。
他的目光越發意外,“怎麼,想通了?”
“不想通又能怎樣?你不會讓我離開啊。”我的語氣裡滿是怨氣。
他扯唇笑了起來,卻沒有答話。
我繼續著事先想好的話,“不過話說回來,我誰都記不起來,跟你走或是跟代炎彬生活都沒有多大區别。隻要你能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找代炎彬算賬,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平平靜靜地過一輩子,我願意跟你回去。”
“哦?”他揚起了眉頭,“我還以為你被代炎彬的柔情蜜意收買了,一輩子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呢。”
“他對我好又如何?我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誰卻要做個半大孩子的母親,這讓我不安。我一直覺得自己不過二十歲出頭,沒辦法接受一個兒子。還有,他那裡的一切都讓我覺得陌生,我害怕。可能一醒來就見到你,所以在你身邊我反而覺得安定一些。”
他有些動容,“你真是這麼想的?”
“我就是這麼想的,當然,你可以不信。”我倔強地轉開了臉,並不去祈求他信任。我這麼做,他反而點頭,“然然,我相信你。好,我相信你,不再去找代炎彬報仇了,我們一起離開,遠遠的。”
“走吧。”我站起來,恨不能馬上走出這扇門去。他走過去把蔣小漁拉了起來,“得帶著她一起走。”
“把她隨便丟在哪裡就可以了。”我並不想蔣小漁繼續跟著,極為隨意地道。程楓卻不肯鬆開她,“她對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他的目光别有意味,我知道,他並沒有完全相信我。我索性甩手,“隨你怎麼做!”
我們很快離開了地下室,我邊走邊想辦法怎樣和代炎彬取得聯絡。然而,我想不到的是,程楓並不是真心帶我離開,而是把我們帶到了一棟早已爛尾的樓上。在那裡,他把蔣小漁甩在一邊,一手抓著我的手一手打電話,“代炎彬,你想要的女人在我手上,想要救她,現在馬上過來。”
“程楓!”我氣得拍掉了他的手機,他的手機掉落下去,連碎裂的聲音都聽不到,樓層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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