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卻無法下車。我要下車去做什麼,質問代炎彬嗎?誠如蔣小漁所說,他並沒有做錯什麼,我已經“死”了,他根本不算背叛我。什麼都不問嗎?可若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蔣一輩子梗在我和他之間,我們的關係,是真的回不去了。
最終,我還是沒有選擇上樓。
我去了姑媽的店子。
“喲,哪陣風把我們的餘大小姐吹來了啊,真是太陽從西天出來了嗎?”姑媽一看到我就冷嘲熱諷,沒有一句好話。她還記得我先前對她的態度。我無心理她,“表哥在嗎?”
“找你表哥有事?”姑媽一臉驚奇,“你不是從來不屑於跟你表哥來往的嗎?”
“我找他有事。”我的心情複雜,無心跟她解釋太多。她哼了哼,指指樓上。我上了樓,果然看到彭生,此時正窩在沙發裡看電視,裡頭烏糟糟的一片,是我最不喜歡的黑社會題材的電影。
看到我,他連哼都懶得哼一聲,直接把我當成隱形人。我坐到他對面,“蔣小漁和你的事,能跟我說說嗎?”
“咦?變天了,我這高冷的表妹竟然關心起你表哥的情事來了?”彭生不冷不熱地道,和姑媽的語氣如出一轍。我低了頭,“我聽了一些事,是蔣小漁和代炎彬的,想弄清楚一些。那天你的話不對勁,可以解釋一下嗎?”
“哪句話?我說過的話太多了,不記得了。”他完全不配合。
我隻能重複一遍。
他哼了起來,“現在知道來找我了?我這樣的人可是要霸占你的工作室的啊,說的話你信嗎?”
“信與不信,你要說出來才能確定。”
他又是重重的一哼,“餘朵啊,你心裡隻有别人才是好人,我這個做表哥的,絕對徹頭徹尾的壞人。就算壞人我也幫過你不是,你一個失憶把什麼都抹殺了我沒辦法,但你也不該去懷疑我要霸占你的工作室啊。”
霸占一說,我也是從蔣小漁那兒聽來的。
“那好,我聽你說,信你一次。”我道。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這再複躺下,“你不在的時候,代炎彬常去工作室,我那時候確實對蔣小漁有感覺,也一度懷疑他對蔣小漁有非分之想,於是經常會溜過去。後來我發現,有想法的不是代炎彬,而是蔣小漁。我心裡不舒服,但也沒有點透,不過有一回我看到蔣小漁給代炎彬倒水,在水裡加了什麼,我點破了她,從她的櫃子裡找到了安眠藥。她表示隻是想讓代炎彬睡得舒服一些,可你要知道,沒有感情她憑什麼要那麼對待代炎彬?我點破了她,還說要把事情告訴代炎彬,她就來勾引我。當然,她最初並沒有把自己給我,蔣小漁這女人精明得很。我之所以會和她上床,完全因為她自作孽。她鬼迷心竅給代炎彬下别的藥,藥正好是在我一兄弟手上買的,我知道後去找她,警告她的時候無意中喝了她倒的一杯水,那水裡下的正是在我兄弟手上買的藥,她本是要給代炎彬喝的,結果被我喝了。結果……你該知道。”
“她對我懷恨在心,一直對代炎彬說我有心霸占你這裡,各種的說,我火了,索性每次都來勒索她。因為不想把自己難堪的一面讓代炎彬知道,最後不斷給我錢。”
在彭生這裡,我聽到的是另外一個版本,兩個人,我該相信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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