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睜開了眼,在看到眼前人時震驚不已,“代炎彬!”
“是我。”他輕輕含首。
“你不是……”我清楚地記得,我帶著小傢夥滾下了樓梯,他卻毫無蹤影。
“我很好。”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我們都很好。”
眼淚,差點又要滾出來,“我難道是做了場夢嗎?”
“嗯,你做夢了。”
做夢為什麼會有那麼真實的感覺?
“我夢見了程楓的妻子,她說她叫於默然,她逼你……”我如實描述著夢境,他聽得很認真。故事說完了,我覺得有些累,此時才注意到門口立著的護士。“我們怎麼會在醫院?”
“你懷孕了,貧血暈倒了。”
“是嗎?”我撫上了肚皮,有些不敢相信。他握住我的指,“是真的。”
坦白說,除了胸口有些疼痛外,我並沒有别的感覺。難道那真是一場夢?
“代先生。”
代炎彬被一個醫生樣的人叫了出去。
護士為我換點滴。
我看著她熟練地吊瓶,忍不住問,“這些都是補血的嗎?”她微微一愣,隨即微笑,“是的。”
“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您貧血了啊。”
我不再多想。
陽光淡淡地撒在我臉上,我覺得很舒服,很快又睡了過去。半醒半睡間,感覺有隻手在我頭頂輕輕滑過,接著是淺淺的歎息聲。我很想睜開眼來看看,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不要管它了。
既然代炎彬和小傢夥都沒事,那便沒有什麼事了。我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次,我沒有做夢。
再醒來,看到的依然是代炎彬。他溫和地看著我,“想吃什麼?”我想不起自己想吃什麼,搖了搖頭。
“要吃東西才有精神。”他道,把我扶起來。我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幾乎是他抱起來的。貧血怎麼會這麼嚴重?
代炎彬把粥端了過來,我想接他卻避開,“我餵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可以的。”
“難得有機會餵你。”他道。
我不再勉強,張嘴讓他喂。才吃了小半碗,我再也吃不下,搖了搖頭。他沒有逼我,把碗放下,長指落在被面上,仔細地幫我把被子拉上去。我看到他溫潤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憂愁。
“有什麼問題嗎?”我問。
“沒有。”他抬頭,朝著我微笑,那抹憂愁早已消失不見,我一度以為自己花了眼。
“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嗎?”我問。小傢夥是我自己取的名字,第二個孩子總要給他這個做丈夫的機會。
“還沒。”他搖頭,“反正時間還早。”
他的反應沒有我想象得那樣激動,甚至有些過度平靜。我一直以為,如果有第二個孩子,他一定會特别開心的。
我一直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期間,我一再要求要出院,不過是個貧血,完全沒有必要躺在醫院裡補啊。他卻不肯。
他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我,其間,秦坊和蘇雨也來過。蘇雨告訴我,秦坊突然轉回頭來追她了。
“這是好事啊。”其實我一直覺得蘇雨才是秦坊的最終歸宿,因為他們之間有共同的牽掛,那個孩子將是他們一生聯絡的扭帶。
蘇雨卻顯得有些遲疑,“你知道,我被他的無情傷得太透,好不容易才走出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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