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個男人對小朵的感情一定也很深的。
“你不知道,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我很多歉要道,可是你卻……小朵,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我不知道他和“餘朵”之間有發生了什麼連朋友都不能做的事,但還是點了點頭。秦坊抹去了流下的眼淚,像個孩子般高興,“真是太好了。小朵,我生病的時候對你太過依戀,一定讓你十分難做吧,那時候我真的好無助,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呢。我想,既然都要死了,就讓我再自私一回吧,所以才會那麼纏著你的。那個時候的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你無法理解,讓一個人以為自己要死時多麼恐懼……”
他說了一大堆,我一句都沒聽明白。
才出門口,我就看到了代炎彬。他的腳步邁得極快,幾乎一路瘋跑,在看到我們時更對旁邊的秦坊怒目相視,幾乎要把他吃掉。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代炎彬露出這恐怖的表情。
“臉怎麼了?”片刻,他看到了我臉上的傷,問。
我搖頭,“沒什麼大不了的。”
“誰傷的?”他的表情很嚴肅。
“抱歉,是因為我。”秦坊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代炎彬再次將銳利的目光轉向了他,拳頭握得緊緊的,似乎要跟他乾架。我有些怕,忙搖頭,“跟他無關,是任若盈。”
“任若盈?”代炎彬吐著這個名字,聲音格外沉。下一刻,他將我拉過去,護在懷裡,“謝謝秦先生把我太太送回來,對於秦夫人的所為,我十分生氣。”
秦坊因為一句秦夫人而變了臉色,原本伸手出來似乎想把我搶回去,卻最終什麼也沒有做。
我被代炎彬帶上了車。
“你怎麼會來?”車上的氣氛有些沉悶,代炎彬依然板著臉讓我很不安,我不得不無話找話說。
“我去工作室找你,你不在,蔣小漁說你在這裡。”他輕描淡寫,表情終於軟了些,伸手來摸我的傷口,“還疼嗎?”他的指隻敢停在我的傷口周圍。
“不疼了。比這個更嚴重的痛苦我都熬了過去,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故作樂觀,隻想氣氛再輕鬆一些。
代炎彬的指再也沒有移動,“小朵,這一年多,你都是怎麼過來的?”
我簡單跟他講了一下我醒來後的事情,包括複健和練飛各種技能。他傾身過來,將我抱住,“辛苦了,小朵,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
他動不動抱我,我竟有些習慣了。他懷抱裡有一種溫暖的東西,讓人留戀。
回到家後,蔣小漁特意打電話過來表達歉意。她說隻是希望秦坊和蘇雨過來幫助我恢複記憶,卻沒想到任若盈會跟過來,鬨出那一出。
“任若盈嫁給秦坊其實並非秦坊所願,是任若盈騙他的。知道你離開的訊息後秦坊一直很難受,一度病倒,高燒不醒,任若盈趁著這個機會跑到秦坊身邊以你的身份照顧他。秦坊病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分不清任何事情,任若盈抓著這個機會騙秦坊結了婚。秦坊那時候還以為結婚是在夢中,結婚的對像也是你呢,醒來才知道,一切都是任若盈操作的。他當時就要離婚,還差點把任若盈掐死,但任若盈不肯,還把自己和秦坊結婚的事弄得人儘皆知。秦坊最後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再提離婚的事,但這一年多時間裡,他們的關係十分冷淡,他幾乎不見任若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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