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你還活著,真是讓我太欣慰了。”他低頭,把臉壓在了我臉上。我感覺到了溫熱的液體,是他的眼淚。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我的心在那一刻軟得不成樣子,甚至顫抖著手去摸他的頭。
他把我的手壓在他的臉上,吻了又吻,“朵朵,朵朵……”
我以餘朵的身份留在了代炎彬身邊。他專程帶我去找了那個萬醫生,那裡卻早已人去樓空,我問旁邊的人,對於這麼一位心理醫生,眾人都表示不清楚。房東表示,這裡的確住過一個年輕人,但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心理醫生,也沒有公開看診過。
我蒙了。
過了幾天,代炎彬帶回來一張照片,我認出來,正是我的心理醫生萬醫生。
“他的本姓不姓萬,而是姓房,是位極有天賦的心理醫生,但因為跟不良人士合作專行欺騙之事,所以被取消了醫師資格,並且禁止再從醫。他利用自己研究出來的一套構建記憶的心理療法為客人做出本不屬於他們的記憶,藉此來斂財或是幫有心之士斂財,你當時所說的那些我強J你又讓人強J你的記憶,大概也是他用這套手法強加給你的。”
聽到這話,我身體一陣泛冷。
代炎彬輕輕扳過我的肩膀,“朵朵,你是我的妻子,我沒有可能去強J你,更不可能把你送給别的人,請相信這點。”
我呆呆看著他,除了覺得他很溫和之外,什麼都不能想。該死的記憶,總不願意回到我的頭腦中。
“我知道你還什麼都想不起來,但不要緊,隻要我們一家可以團聚就可以了。過段時間,我帶你去認認那些老朋友,相信看到他們你能想到一些事情。”
我怔怔的,想不起自己有哪些朋友。
代澤晰很想和我靠近,尤其在確定我是他的母親之後,但代炎彬不許,他說我還需要時間,甚至要把代澤晰送走。代澤晰眼淚汪汪的,好不可憐,雖然說我對他還是不有什麼感覺,但看著一個孩子這樣也會過意不去,向代炎彬求情,讓他留下。
代炎彬總算同意他留下了,但不許隨意出現在我面前。為了我,整個家都變得小心翼翼。
兩天後,他帶我去了一家工作室。
“這是你開的形象工作室。”他道。
我震驚不已,不相信自己能開這麼氣派的工作室。
他帶我走了進去。
“朵姐!”裡頭一個長著圓圓臉的女孩驚訝地叫著我,馬上眼淚直流,“代先生說你回來了,我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你掐一下我,掐一下我啊,怎麼可能啊,你明明就已經……”
她沒有說下去,因為對面的代炎彬使了眼色。她一個勁地抹著眼淚,“看我都說了什麼,都已經確認了,你就是朵姐啊。朵姐,你跟以前一樣,隻是顯得年輕了好多,跟個大學生似的。”
程楓本來說我就是大學才畢業的,所以我的心思,性格以及穿著都保持著大學生的樣子。
“這樣挺好的,挺好的。”在女孩眼裡,似乎我無論怎樣都很好。
“你……叫什麼名字?”我輕聲問,對她也毫無印象。
“我是蔣小漁啊。”女孩的眼睛紅起來,又要流眼淚,大概因為我沒有記起她。
“我們是多好的關係啊,以前一個公司上班,後來在你家裡做保姆,再後來是你把我弄到這裡來上班的,還告訴我,要學習一門技能,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小朵姐,這些你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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