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看到了我,有意把音量調得高高的,那份委屈求全當真讓我佩服又覺得無比悲哀。愛一個人非得這樣嗎?有時不得也是一種美好啊。
“抱歉,我不想和一個有了未婚夫的人談所謂的感情。”秦坊並不鬆口。我想,他定是對江若盈半點感情都沒有吧,否則也不會這麼絕情。
“我可以退婚,我可以的。”江若盈卻還是沒有聽出來,追著他表態。大清早的,讓我看了這麼一場免費的鬨劇,即使兩人是影視圈裡炙手可熱的人物,我還是覺得不感興趣,加快了步子。
到達工作室,程元首先嚇了一跳,拉著我又叫又跳的,說了好多體己話。“餘朵姐,你要是再不來我都快累死了,這麼多事讓我一人扛著,我又比不得你能說會道,那些人又刁難得要死,唉,原來生意這麼難做啊。”
聽著她叭叭地說著話,我一點也不覺得煩,這至少說明我是自由的。我四處看了看,查了下賬單,雖說這幾個月進賬一般,但程沅打理得井井有條,也不像她說的那麼多難處。
這個結果,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所以一大方,放了她三天假。程沅開心得把嘴都咧到了脖子處,直誇我是中國好老闆。
她拎著包包離開了工作室,我一人坐在前台整理這些日子來落下來的一些工作,順便也聯絡聯絡老客戶。雖然不指望著工作室養家餬口,這總是我的一份事業不是?
有些客戶知道我和秦坊鬨的那一出,也有拐彎抹角問的,我巧妙地避過,轉移到了别的話題上。秦坊,哪怕隻是被人提起,我都不想聽。
正和客戶聊著,我的眼前一暗,有人立在了面前。我抬頭,看到的正是不想見的秦坊。我的臉色立時變化,卻有意忽略掉他,一個勁地和客戶東拉西扯。他也不急,安靜地立在那兒,像一株漂亮的白楊樹。
不可否認,秦坊是俊美修長的,隻要在那兒一站就能讓人過目不忘。
電話,終於打完了,我已經覺得口乾舌燥,如果不是不想面對他,我是不會打那麼久的電話的。我低頭想去倒水,早有一杯遞了過來,還是他。
“我知道你在恨我,但我的確是受害者,小朵,我發誓,我也不知道自己沒有病。”
我冷冰冰地看著他。
以前對他有多在乎,現在就對他有多厭惡。
“自己有沒有病還能不知道?再者說了,醫生瘋了不成,莫名其妙給你貫上生病的名頭,這種事你相信會發生嗎?”
他無力地抓著頭髮,“我說發生了呢?就發生在我身上了呢?小朵,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可這是事實啊。”
“那你說說,那個醫生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張了許久的嘴,最後搖頭,“我也不知道。”
“秦坊,就算要編理由也要編得徹底一些不是?這個問題,隻要是個有腦子的都會問。”我不客氣地諷刺他。這麼久以來我不見他,不聽他的解釋,他卻鍥而不捨,我不得不把最難聽的話說出來。
“誠如你說的,如果是我有意設計的一切,我就會把所有的理由編得毫無破綻,可我沒有編,隻想對你說實話。小朵,我是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我生病的樣子你也是見到過的,就算我是一個戲子也不可能演那麼久,演得那麼逼真。”
我沉默不語,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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