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過去吧。”他扶住我,不讓我倒下。在他的幫助下,我才登上車子。車上,秦坊緊閉著雙眼,原本妖孽的容顏,此時隻剩下蒼白。我將手從代炎彬的掌心抽出,握在了秦坊的手上,“秦坊,你一定要挺住。”
“到底怎麼回事?”我聽代炎彬轉臉去問於墨然話。
於墨然和他一般沉著,“我到達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但從房東的講述看來,應該是昨晚之後昏迷的。現在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不過,我已經給他用了藥,很快就會清醒的。”
“現在是去醫院嗎?能快點嗎?”我對秦坊擔心得不得了,生怕他這一昏就加速了死亡的進度。我的心懸在了半空中,隻剩下害怕。代炎彬看在眼裡,用力扳住了我的肩,此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在顫抖,而身體冰得有如下過雪。
“我沒事。”低低的聲音傳來,是秦坊的。他真的醒過來了。
頓時,我的眼淚再次滾下,隻顧著去看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别擔心,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
“我不想去醫生。”他搖頭,“至少,不要是外鄉的醫院,一個人都不認識,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太可怕。”
“可你認識我啊,還有……於院長。”我本是去看代炎彬的,但知道他不喜歡看到他,最後改成了於院長。
他還是搖頭,“不要,就算要讓我住院,也回去住吧。”
“不行,你一定要……”
“也好,他清醒了問題就不大,回去的話醫生瞭解他的情況,對於治療方面有幫助。”我正要勸秦坊,於墨然開了口。
我隻能點頭,此時除了相信醫生我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秦坊閉了閉眼睛,“抱歉,讓你受驚嚇了。原本感覺挺好的,真的,我一度還以為自己是正常人了呢,卻沒想到又突然間暈倒了,唉……”
他的歎息絞碎了我的心,我握緊他的手,“放心,你很快就能成為正常人的。”他隻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轉頭看到我身邊的代炎彬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一路匆匆,我們再次回了A市,在醫生的幫助下,他被匆匆推進手術室。在進入手術室的那一刻我鬆手之際,他拉了我一把,唇瓣拂過我的耳膜,“如果我能活下去,你願意永遠跟我在一起嗎?”
我一怔,僵在那裡,但在看到手術室三個字時還是點了頭。他笑著進了手術室,而我回頭時,看到代炎彬蒼白著一張臉。
他停留在那裡,沒有再往裡送秦坊,臉上,有著深深的深深的受傷的痕跡。等到手術室門關閉,我終於能抽身關注他時,他已經不見了人影。
我找了好久才在偏僻之處找到他,他正在吸菸,煙霧瀰漫,嗆鼻得很。最近,他似乎經常性吸菸。我心疼地從背後抱住他,“我的那些話沒有别的意思,真的。我隻是單純地希望秦坊能多活一些時候,他其實是個好人。”
“我明白。”他反身過來,將我環住,“我什麼都明白,隻是,就算明白,我還是會吃醋。不要太在意,我能調節的。”
我把頭壓在他的胸口,抹去了因為聽到他的話而流下的眼淚,“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代炎彬。”
“嗯。”他輕應,給足了信任,而後低頭,吻住了我的唇瓣。無儘的思念,最終化成了滾燙的吻,我努力踮腳迴應著他,恨不能把自己糅進他的身體裡去,化為一體。我們兩個都有些激動,終究好久不曾親近了,直到最後一刻才險險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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