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有氣無力地應著,從他懷裡退出來揉著太陽穴。我怎麼會動不動就暈倒呢?是被氣惱火了吧。
“我要回去。”我晃著身子站起來,沒想又跌了下去。秦坊這次箍緊了我,“明明起不來還勉強自己做什麼!”
他把我帶回去,到醫院做了一係列檢查。我隻是個頭暈,沒必要小提大作,但我的頭腦太混亂,也懶得管他。醫生像對待木偶人般指揮著我這樣那樣,這倒是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沒那麼難受了。
不知道檢查了些什麼,總之耽誤了許久,我出來的時候,秦坊正和醫生說話。看我出來就結束了話題,迎著我走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搖搖頭,“我想回家。”
“回家?你要怎麼面對代炎彬?”他問。我抬頭,看他,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他憋著的火氣終於衝了出來,“我都已經知道了,江青梅懷孕的事!餘朵,你要怎麼做決定?”
我要怎麼做決定?
“我不知道。”我搖頭。
“那麼,以你現在的狀態,能面對代炎彬嗎?你根本沒有想好要不要對他說實話,你更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的確什麼都沒想好。
他把我壓在懷裡,“好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有一場巡迴演唱會,不如跟著一起去散散心吧,說不定散心回來,什麼都想通了。”
我遲疑著,微微有些心動。我的確需要一個遠離事非的地方好好冷靜一下。但,就這樣離開了,小傢夥會怎麼想,代炎彬又會怎麼想?
“至少,你要想清楚這件事到底怎麼跟代炎彬開口不是?”他道,“不管你什麼時候想通,我都可以派人把你送回來。”
我最終聽從了他的話,逃離一般去了别的城市。我給小傢夥打了電話,說是要去學習需要出去一段時間,給代炎彬,隻留了條簡訊。秦坊把我的手機拿走,關了機,放在自己口袋裡。
他的意思是,要想事情就要在不被任何人打擾左右的情況下想。
秦坊不愧是國民偶象,一場演唱會辦得别開生面,無數的粉絲變他呐喊助威。他立在台上,光芒萬丈,比平日裡更加閃耀。多數人是從歌星轉為影星,他卻反其道而行,效果卻極好。
我握著熒光棒,不由得也加入了那群年輕人,感覺自己在傾刻間年輕了許多。沒有煩惱,沒有憂愁,隻有興奮,呐喊。那晚,我把嗓子都喊啞了。
一陣發泄後,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再那麼壓抑。秦坊一身演出服穿在身上,對著台下的我豎起了大拇指。所有的鏡頭和目光都在尋找,尋找他豎拇指的人,我迅速壓低了頭,不想給他和自己找麻煩。
幸好我坐在一大堆人中間,沒有人發現。
最後,我和秦坊跟著他的一大堆助理工作人員從特别通道離,一路上,他們都在誇讚著秦坊的搶眼和優秀,想必今晚大掙了一筆。秦坊顯得也很開心,眼睛晶亮晶亮的,尤其在看我的時候。
他伸手拉住了我,“坦白說,今天還要感謝你,我其實自己也沒什麼底,但看到你坐在台下,心裡就特别安定。小朵,還真懷念你給我做助理的那些日子呢。”
他說起了我們過去的一些糗事,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什麼憂愁都沒有了,隻記得他眼睛晶亮晶亮地看著我笑,自己也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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