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我帶著小傢夥以旅遊的名義離開了這裡。我以為,這樣對他對秦明都好,但卻不知道,結果隻會讓我們的生活愈發糟糕。
我們住在南部的一個小城市裡,起先代炎彬每天都會打個電話過來,而後漸漸忙起來,幾天才打一個電話,到最後,打電話來的變成了助理。
助理一直說他忙,我們沒有多想,但夜裡做夢,總是淩淩怪怪,醒來時要茫然好久。我不知道是不是冥冥在預示著什麼,卻不敢多想。
直到那天,接到了蘇雨的電話。
自從在醫院裡見過蘇雨,和她聊過之後,她便決定開始自己的事業。她跟蘇雷霆學過不少,如今重拾舊業,雖然略有些吃力但還應付得過來,而且跟外面交際越來越多了。
“今天的峰會,怎麼隻有秦明沒有代炎彬?”她問我。
據說這次的峰會空前龐大,就連蘇雷霆都驚動了,要親自飛過去尋找商機,這種大場面,派一個半生不熟的秦明出來,的確不太理智。
“而且,今天原本是代炎彬演講發言的,最後都是秦明代為完成。”
她的話讓我惴惴不安了好久,晚上打電話回去,接電話的依然是助理。
“餘小姐,您好,代先生已經休息了,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實話告訴我,代炎彬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我嚴肅地逼問。他先前還不肯說,直到我放了幾句狠話才如實回答,“代先生病了。”
我心一驚,手機幾乎打掉,“怎麼會病了呢?”
“這個……”
那一晚,我根本無法入睡,連夜就帶著小傢夥回去了。一路上,我都在責怪自己的疏忽,代炎彬那麼久以來都讓助理打電話過來,我為什麼一點想法都沒有?
我沒有回家,助理把我直接帶去了醫院。此時,我才知道,一切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代炎彬已經昏迷了幾天,情況很不樂觀。
“怎麼會這樣?”我沉著臉問,看著病房裡的代炎彬,幾乎要哭出來。要不是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理智,不要亂了陣腳,怕早就不成樣子了。
“代先生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完全恢複,加上工作忙,另外……”他支支吾吾的,我急得差點把他掐死,“還有什麼!”
“秦明先生要求進入公司,你總同意了。秦先生一進來就惹不少麻煩,代先生一邊管著公司裡的事一邊要為他擦屁股,勞筋勞力,有幾回得罪了大人物,還陪喝了不少酒,所以……”
天知道,代炎彬的身體已經不宜碰酒精類的東西。我對著助理一通狂吼,“不是囑咐過你嗎?”
“我也勸過代總……但代總著急著秦先生,他惹下的事真是……不好收場,所以才……”
秦明,秦明!
秦明是我們的剋星嗎?
“秦明人呢?”
助理搖搖頭,“這些天他都在公司裡,極少到代先生這裡來。”
所以,因為代炎彬生了重病,他才攬下了代炎彬的事情去參加那麼大規模的峰會嗎?
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走到代炎彬身邊,眼睛不由得紅了起來,他安靜地躺在床上,眼睛閉著,跟睡著了似的。但從他突起的顴骨可以看出,他消瘦得厲害,情況很不好。
“爸爸……會不會死掉?”
小傢夥不安的聲音傳來,帶著哭腔。我猛然轉頭,差點就一掌劈在他身上,“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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