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喝到第三瓶時,他終於不安地握住了我的瓶子,“不要再喝了。”
那時,我已經醉了,醉眼蒙朧地看著他,然後叫:“代炎彬。”我想,我那一聲一定帶著讓人心碎的悲傷,否則伊良也不會狠狠一震。
“代先生……他對你不好嗎?”好久,他才問。他的每句話都問得小心翼翼,足以見得,他是個十分謹慎膽小的孩子。
我點點頭。
無法忘記假代炎彬帶給我的恥辱。
“那……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大概他自己也不確定能否幫上忙,所以這話問得全無底氣。我卻狠狠地握住了他的手,“我現在,最想讓他去死!你能幫忙嗎?”
“啊?”
他手足無措,燈光下,連臉都是白的。其實,我不過說句氣話而已,怎麼可能真的叫他去殺人呢?最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晃悠著身子離開。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代炎彬的身邊,至於是怎麼過來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代炎彬半側著身子,凝視著我,看得我一陣心虛。
“我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問,四處尋找伊良的影子。他昨天專程來找我,我都沒有安頓他,他住哪睡哪?
“一個年輕人把你送到會所門口的。”他道,目光依然沒有離開我的臉。
我輕輕哦了一聲,大概本能地想要來見代炎彬,所以讓伊良帶我過來了。
“大晚上的和一個男人喝酒?到底怎麼了?”他沒有追究我和大男人喝酒,好像更在乎我怎麼了。我怎麼了?
我已經徹底失敗了。
抹去眸底的幾滴淚,我搖了搖頭,“隻是太想你了,又不能隨心所欲地來看你,所以難過了。”
代炎彬的指撫在了我的臉上,“小朵,不用多久,相信我,不用多久我們就可以相守在一起了。”
不用多久了?我連最後的屏障都沒有了,現在假代炎彬理所當然,光明正大地霸占著寰宇集團,我們還有未來嗎?
少了我這個絆腳石,他應該越發加快腳步地尋找代炎彬吧,他能在這裡藏多久?
但他傷得這麼重,我怎麼可以把這些事情說出來,隻勉強笑著,好像真看到了希望一般。離開時,我特意囑咐楚風冷,無論如何要保證代炎彬的安全。
他冷冷地哼了哼,“代炎彬都給了你什麼,值得你對他這麼死心踏地。”
我沒有回答,心裡亂極了。雖然極不想面對,但我還是去了工作室,我想看一下,“代炎彬”要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我。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工作室外一片平靜。
昨天他的口氣裡還透著讓我一無所有的氣勢,我以為他會直接朝我的工作室發動進攻,他卻沒有。
這,讓我驚訝。
走進工作室,我並沒有工作的心情,煩亂至極,索性坐在大廳裡看電視。電視是為客人準備的,怕他們無聊,除了電視,還準備了不少當季的時尚雜誌,都放在架子上。我胡亂地調著台,最後停在了本市的新聞頻道。
“昨晚,本市知名企業寰宇集團的總裁代炎彬先生被不名人士刺傷,已經送進了醫院。”
新聞裡,突然播報道。我的手一軟,打掉了手中的遙控器。
“天啦,代總啊。”蔣小漁尖叫一聲,也嚇得不輕。而我很快意識到,報導裡所說的代炎彬並不是真正的代炎彬,而是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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