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是在裝?”楚風冷也生起氣來,繃臉問我。
我隻對著他冷笑,“我一直以為一個惡人是可以變好的,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太幼稚了。”
楚風冷的手指捏得咯咯作響,那眼神,極像要殺人。
我不怕,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對我下手。
“是嗎?在你眼裡我永遠就是一個惡人?”他問,我沒有迴應。
他點了點頭,“對,我就是個大惡人,我這個大惡人真是無聊呢,直白地把心裡所想說出來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躲躲藏藏,卻偏偏讓人錄了音去呢?好吧,我承認,就是想代炎彬去死!所以,把他丟得遠遠的,讓他自生自滅。我甚至還打電話讓人給他補上幾刀,可惜了,那些鬼地方信號太差打不通!”
“楚風冷!”他的承認令我全身顫抖,我甚至懷疑小傢夥久久找不到都跟他有關係。我紅著眼瞪他,是從來沒有過的失望。最後,我用力握住了自己流血的那隻手,“看在代炎彬已經回來的份上,我不想再跟你計較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我起身就走。楚風冷沒有追過來,我聽到後頭傳來物品碎裂的暴響聲。我知道他那麼對代炎彬是為了什麼,但就算代炎彬真的怎麼樣了,我也不可能和他走在一起。
楚風冷,這個人讓我失望到了極致。
和楚風冷吵完我便回了家,老遠看到彭生在我家門外鬼鬼祟祟。我大步走過去,“表哥,乾嘛?”
他猛然回頭,看到我用手抓了抓腦袋,“表妹,你總算回來了。當初答應我的錢是不是該兌現了啊。”
這些天一直忙著代炎彬的事把這個都忘了。
我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這是我所有的積蓄,裡頭應該不止五十萬,拿去吧。”在找代炎彬這件事上他花了大力氣,我願意傾其所有。
彭生喜滋滋地接過銀行卡,對我比了比,“話說,這點錢對錶妹來說算什麼呢?代炎彬回來了,你的靠山也有了,想要多少錢沒有?”
我感到無比疲憊,無心去應對他,隻朝他揮了揮手,“以後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我會儘量幫的。”彭生心滿意足地往外走,走了一半又退回來,“表妹,分我點寰宇集團的股份唄,股份可比錢劃算多了。”
還真是會算啊。
不過他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分他點又算什麼?蘇沫的那些股份還在我手上,沒來得及轉給代炎彬,我答應分給他百分之一。
他一臉的不滿意,“百分之一,算個毛!”
我拿出手機,極快地輸出一組數字,遞給他,“百分之一的分紅有這麼多,要還是不要?”
他看清那組數字後眼睛都發了綠,沒再發表意見,隻讓我快點把轉讓手續給辦了。
晚上,代炎彬主動說請我吃飯。
要知道,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這麼主動,我開心得在原地打了幾個轉,特地去工作室給自己做了個形象設計,打扮一新走出來。
我怕他難找,讓他在餐廳等我。他訂的餐廳雖然高檔,卻不是我喜歡去的那家,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走進餐廳裡,我看到了燭光,耳朵裡響著的是美妙的音樂,代炎彬竟然大手筆地包了整整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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