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爸比吵架了?”他問。
我心裡一陣發澀,卻強裝笑臉,“怎麼會?大人間難免有時意見不合,但並不是吵架。”
他似懂非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下週,學校有親子活動,媽咪,爸比會參加嗎?”從代炎彬回來後,我便又讓他去上學了。
我沉重地點點頭,“會的,一定會的。”
代炎彬一直把小傢夥看得很重,我相信他一定會去的。
不過,那晚他卻徹夜未歸。
第二天,江青梅找到了我。
她的唇上勾著淡淡的微笑,“該說我是好運呢還是好運,昨天竟然撿到了一個代炎彬,餘小姐和他發生什麼事了嗎?他把自己喝得醉熏熏的。我原本想把他送回來的,他堅決不肯隻好就近找了家酒店把他送進去了。”
原來他昨晚去喝酒了。
生了一夜的悶氣,我又擔心起他的身體來。他的頭部受過重創,怎麼可以喝酒。
“他……沒事吧。”
“想知道他有沒有事,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去看?”她遞了一張門卡給我,舉高了雙手,“我發誓,並沒有做什麼攀上高枝的事,隻派了個男服務員盯著他點,以防他酒喝多了出事。”
“謝謝。”此時,我對江青梅是充滿感激的。
江青梅依然保持著那份微笑,“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了什麼鬨得不開心,以至於他去喝悶酒,但我想,跟我給他的那份東西脫不了乾係。抱歉,我當時也隻是想給他提個醒,沒想到會這樣。”
“什麼……東西?”我驚問。
她從包裡掏出一支錄音筆來,“上次一起吃飯,您去洗手間的時候我讓他聽了這個。”
我接過,狐疑地看著她。
她一臉的歉意,“沒有當著你的面放並不是想隱瞞什麼,隻是覺得女人的承受力比男人要差些。不過,現在看來,你還是知道的最好。”
說完,她轉身便走了。
我沒有馬上去聽那段錄音,而是去了她所說的那座酒店,果然在客房裡找到了代炎彬。男服務員還在,看到我微微一愣。我直白地介紹,“我是他老婆。”
他這才客氣地點點頭,離去。
房間裡,隻剩下我們兩個。
代炎彬還沒有醒來,穿了襯衣躺在被子裡,除了髮型略有改變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臉,一樣的額頭,一樣的眼,一樣的鼻子和嘴唇。
我到底發了什麼瘋,昨晚要說出那樣的話來。此時的我後悔得不得了。
代炎彬沒過多久便醒了,對於我的到來微微感到驚訝,卻也沒有再像昨晚那樣對我冷漠又橫蠻,隻揉了揉眼,“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我撒謊,“隻是剛到,你便醒了。”
他沒有說什麼,應該是信了。我順勢握住了他的手,“代炎彬,我們好好過吧。”
“當然要好好過。”他回握了一下我的手,給了一個篤定的眼神。昨晚的不安,憤怒,在他的這一記目光中徹底消散。我把頭依在他肩頭,“對不起,昨晚是我態度不好,應該好好跟你說的。”
“關於蔣正國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他道,語氣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持。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再跟他吵下去。蔣正國已經放了出來,什麼也改變不了,這麼鬨下去隻會影響我們的感情。
“好。”我輕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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