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來讓我頓時覺得反胃,臉色始終好不起來。他倒一點都看不出來,進門就喊,“高明啊高明啊表妹,你可真是演得一出苦肉計啊,你看吧,現在報紙上都說你為了代炎彬而去尋死,那些個親戚們股東們誰都不敢說你半句啦。”
我抬頭,果然看到了自己的照片。照片下的文字說的正是我自殺的事情,而且連代炎彬失蹤的訊息也一併透露了出來。
“是誰?”我用力握住那張報紙,幾乎擰碎!代炎彬失蹤的事情一直沒有公開,是誰把這些事捅出來的?
“表妹,在表哥面前就别裝了。”彭生認定是我做下的,“有這麼精明的表妹,咱們的後半輩子還愁什麼?表哥我現在也不想去你公司分一杯羹啦,以你的能力,怕是誰都分不走你的東西。要不這樣吧,以後我跟著你混,做你的貼身保鏢,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就好啦。”
我不理會彭生的那些話,著力尋找著發這篇報導的記者名字,在角落終於看到了她的署名——江青梅。
我拖著傷病去找了江青梅。彼時,她正從報社裡出來,一身乾練齊整的服裝,紮了個馬尾在腦後,五官屬於打眼型的。
我走過去,將報紙甩在了她臉上,“是誰讓你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她低頭,接起報紙,臉上並沒有顯露驚訝害怕或是别的表情,極為淡然地開口,“我以為您會感謝我。”
我為什麼要感謝她?
代炎彬失蹤的訊息一旦透露出來,公司的股票將會受到重創,還有,有無數别有想法的人會利用這件事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來。
“是誰,向你透露的這些訊息?”我稍稍冷靜了些,試圖探知她幕後的主使者。她淡淡地笑,“沒有誰,那天去看守所采訪,剛好看到您割腕的那一幕,方才知道代先生失蹤的失,方才如實報導。我做了一件記者該做的事,不誇張,不虛假,實事求是,餘小姐覺得不對嗎?”
她的確沒有誇也沒有虛假。
“而且,我以為這是在幫餘小姐,您沒有看到網上的評論嗎?都說您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據我所知,一些認為您跟代先生失蹤有極大聯絡的人也改變了對您的看法。”
表面看來,她的確是在幫我。可她為什麼要幫我?我理不清。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盯緊了她,“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青梅搖頭,“我隻是想如實地報導新聞,餘小姐覺得我能利用這條新聞做什麼?”
我無言以對。
但眼前這女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總讓我覺得一切沒那麼簡單。
“餘小姐不需要用這種敵對的眼光看著我,我的確沒有别的想法。另外,我是一個做記者的,可以深入到别人不能深入的地方去做報導,或許,有一天能幫餘小姐找回代先生也未可知呢?”
楚風冷和警察局的人都未能知道代炎彬的去向,我又如何會相信一名記者,雖然沒有再刁難她,但我還是沒有給予她好臉色。
回到醫院,我疲憊不已,卻擔心小傢夥出事,打了電話回去。我先打給蔣小漁,蔣小漁聽到我的聲音都快哭起來,“小朵姐,你怎麼那麼傻啊,做那種事,如果晰晰知道,你要嚇死他嗎?”
“這些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晰晰,也不要讓他看電視,知道嗎?我會儘快回來跟他見面,你現在把手機給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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