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一下。
股東大會在九點召開。
幾個我從來沒見過的成功人士坐在位置上,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沒有人給我好臉色看。
“就她?做代理總裁?據我所知,她從事的行來是形象設計,一個做臉的人有什麼資格按照什麼條款進到公司做上代理總裁的?”
才坐下,斜對面的男人就發起了難,矛頭直接指向我。
蔣正國站起來解釋,“現任總裁生病住院,餘小姐隻是暫時代理。”
“請問,她有什麼資格?哪怕隻是暫時代理,也是需要資質的。”我被問得滿面通紅,蔣正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代先生的情況怎麼樣?幾時可以康複?”第三個位置上的股東發問,比這個明顯委婉了些,卻是更加讓我難以迴應的問題。
“很快的。”面對這些人,我有些力不從心。
“很快是多快?”那人嚴厲起來。
我掐緊了指頭,無從回答。他卻掏出一疊資料來,“這是我從醫院裡得來的資料,現在代先生昏迷不醒,幾時醒來還是個未知數。他呆在ICU病房裡,已經大半個月了,這種情況下凶多吉少……”
“他會醒過來的!”我猛然抬了頭,無比堅定地開口,眼睛開始泛紅。我受不了别人在這種時候用這樣凶險的詞語來評價他。
那人理解地點頭,“我們也希望他會醒過來,但是事實擺在這兒。顯然,總裁這個位置空缺不是三天兩天的事,怎麼由隨便什麼人來擔任!”
“這……”
那一天,我和蔣正國被逼得節節敗退,就像一個被人審視的小醜。蔣正國還勉強能用一些專業術語來應對,我卻顯得極為笨拙。原本隻是想簡單地守住代炎彬的東西,卻沒想到會牽涉到那麼多人。
我們被打得狼狽不堪,最後都不知道是怎麼出的會議室。
“對不起,這一次沒有幫到你。”蔣正國極其歉意地道。我揉了揉發痛的眉頭,搖頭,“你已經儘力了。”
他沉默,不再言語。
“我們……最壞的結果會是怎樣的?”我問。
他遲疑了好久,“會請專業的經理人全盤管理公司。”我雖然不是很懂,但也隱隱明白,“這意味著代炎彬對公司的執行權被剝奪了嗎?”
蔣正國遲疑地點著頭。
“哦。”差點就要哭出來。在失去了兒子,愛人生死未卜之時,上天再次讓我嚐到了走投無路的感覺。我咬著唇,沒讓自己哭出來,現在的我就算再可憐也不會有一個叫代炎彬的人來安慰了。
唯有,挺住。
“我們還有什麼辦法挽回這一切嗎?”
蔣正國沉思了好久,“除非……代總醒來。”
他這已經判了所有人的死刑。我輕輕點頭,默不作聲地出了門。
“餘朵。”走出去,意外聽到有人在叫。回頭,我看到了蘇雨。她隻有一個人。
因為蘇沫,我對她有幾份忌憚。她走過來,眉間帶著歉意,“很抱歉,現在才來看你,我知道你對我……所以才會拖延這麼久。你,沒事吧。”
我疲憊地搖搖頭。
“公司呢?我聽說最後你們公司鬨得挺凶的。”
我點頭,“除了今天外,之前都是一些無聊的鬨劇。”我簡單地說了一下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其實也沒指望蘇雨給做出什麼判斷幫上什麼忙,隻是許多事悶在心裡,想找個人說一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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