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轉頭囑咐醫生幾句,拉著我便往外走。
“餘朵!”楚風冷坐在床上幾乎要跳起腳,如果他還能動彈的話。
“楚先生要靜養,否則傷會好得很慢的,我和小朵會每天來見您的。”代炎彬代我做了回答,帶著幾份蠻橫把我推出了病房。
“這樣不太好吧。”楚風冷救了我,我卻連照顧他都做不到,內心裡總覺得不好。代炎彬轉過臉來看我,“你以為什麼最好?寸步不離地守著他,衣不解帶地照顧他?這樣固然能體現你對他的感激之情,但也必定會讓他誤以為你對他是有感情的。”
“……”
他的話讓我啞口無言。
“感激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而對於楚風冷,你該做的是在感謝的同時保持距離,不要給他不切實際的希望。”他的表情極為嚴肅,分明是在教育我。但我不得不點頭,因為他說得沒有錯。
“今天受驚了。”他撫了撫我的發,語氣又變得溫和起來,“回去好好歇歇。”
我輕應,這才感覺到無儘的疲憊感。誰會想到單純來趟醫院,會發生這麼多事。
“代先生。”才走幾步,就有人走過來,“對不起,是我們管理不善,才會發生這麼大的問題。”
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但從製服上可以看出來,應該是管著蘇沫的人。蘇沫原本是要接受法律製裁的,因為生了病才出來接受治療,所以並沒有自由行動的能力。
看到那個人,代炎彬的臉黑成了鍋,“為什麼一個行動受控製的人能夠到處跑動?你們是怎麼看管的?”
“對不起。”那人的頭埋得低低的,幾乎不敢面對代炎彬,“我們一直有派人看守的,隻是看守的人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拉肚子去了洗手間,沒想到幾分鐘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代炎彬的眉頭擰了起來。
“現在她的人呢?”
“她目前情況很不好,吐血,重度昏迷,有可能……挺不過去。”
若是旁人,我一定會唏噓一下,但對於她,我連做這個的想法都沒有。她帶給我太多災難和麻煩,我對她又恨又厭倦。
代炎彬隻是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便拉著我往外走了。
蘇沫還是死了。
當得知她的死訊時,我正在工作室裡,對面坐著任若瑩。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搭對,竟然要到我的工作室來做造型。雖然不能把客人往外推,但我冷臉相對,她也無所謂。
我當時開的是擴音,告訴我這個訊息的是代炎彬,我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了幾聲,有種終於解脫了的快感。我以為這笑聲會招來任若瑩的鄙視和控訴,她卻認可地點著頭,“如果我的敵人也能這麼爽快地死去,我一定比小朵姐你笑得更開懷。”
她這話讓我的笑頓時卡住,極度不舒服起來。我不想和任若瑩這樣的人相提並論。
她立了起來,目光幽幽,“小朵姐,你知道我最希望誰去死嗎?為什麼蘇雨不能像蘇沫那樣消失?如果她消失了,我就快樂了。”
“蘇雨不是消失了好幾年嗎?也沒見你多快樂。”我不客氣地點醒她。任若瑩的臉頓時一白,片刻又搖頭,“那不一樣。如果她沒有帶著孩子回來,我和秦坊的關係肯定已經更進一步了。”
我嚴重懷疑這個女人瘋了。她把所有醜惡的東西都表露給了秦坊,秦坊還有可能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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