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我罵了起來。
他不讚同極了,“我喜歡你,跟喜歡的人辦事,怎麼可以說是無恥?”他的語氣裡有五分認真,我卻還是氣得笑了起來:“你喜歡我?别開玩笑了!楚風冷,我沒有缺愛到連你的鬼話都信的地步。”
“可我就是喜歡你。”
他像個倔強的孩子,也不解釋,就重複著這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有孩子,有愛的人,你都清楚。”
“我清楚,但這些我不在乎。餘朵,隻要你願意,隨時能到我身邊來。”
是啊,他怎麼會在乎呢?一個被他指揮手下輪了的蘇沫都能愛這麼多年,我絲毫不懷疑他會在乎。不過,對像是我啊。
我依然覺得他是在幫蘇沫報複我,索性掛了電話。若他真的敢到這邊來,想必代炎彬也不會對他客氣。
腳步還沒有邁開,電話又來了,以為是楚風冷的,拾起我本能地要掛斷,卻不小心接通了。
“有心情來看場戲麼?明天?”
那頭,響起的並不是楚風冷的聲音,而是蘇沫的,帶著一份陰陽怪氣。
“抱歉,沒有心情。”天知道這個女人要設計什麼陷阱來陷害我,怎麼可能上她的當。她咯咯地笑了起來,“餘朵,你在怕什麼?”
“怕你不成嗎?”既然她喜歡用激將法,我就陪她玩個夠。
她依然咯咯地笑著,“放心吧,我是因病被保出來的,但因為犯了重案,身邊隨時有警察守著,就算我想對你做什麼都沒辦法。”
“可我還是沒興趣。”
“連害死你父母的真正凶手都不想知道?”
正欲掛斷電話的我指頭僵在了鍵盤上,沒有動。片刻,又冷笑起來,“上次是代炎彬,這次又是誰?蘇沫,天天在我和代炎彬之間掰扯,你不覺得累麼?”
“看來你真的變聰明瞭很多。”她感歎,“不過,真正的凶手並不是代炎彬,我承認,上次說的是氣話。”
“那麼,誰能保證你明天說的不是氣話呢?”
她幽幽歎息,“是不是氣話,得要當事人說了算,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如果對方親口承認……哦,估計你也不敢來,那就算了吧。當然,如果你想來的話,四點鐘,我準時恭候。”
我在床頭坐了許久都無法確定要不要去。父母的死是我心裡的一塊傷,不揭開永遠都好不了。但蘇沫的話……真的可信嗎?
第二天,我思索良久,還是決定過去。
我沒想到,這一次,蘇沫又把我推進了一個更深的深淵。
三點四十五分,我到達醫院,上了VIP區。
沒多遠就看到了蘇沫,她不是一個人,面前還站著一個人。她面對著我,所以知道我來了,她的聲音放大了起來,“楚風冷,你竟然敢說你喜歡她,你能喜歡她嗎?你忘了,她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嗎?你害死了她的父母,她知道了會原諒你嗎?可别忘了那場車禍和車禍之後的事都是誰弄的!”
“這些事,你最好永遠閉嘴!”
血液,就那樣凝固。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楚風冷,腦子裡許多想不通的事情卻漸漸清楚。為什麼那些監控可以那樣輕易地被人抹去破壞,為什麼好不容易勸服的趙大熊會那麼巧合地跟人打灰鬥沒有命……
别人做這些或許有難度,但對於楚風冷來說,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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