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此人意圖如何我都要自救,於是抬腿就跑。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彷彿從天而降,突然周邊出現了幾十輛摩托車,不論我朝哪個方向跑都會衝撞過來把我趕回去。最後,這些車子形成了一個巨環,將我環在最中間。
我立在那裡,聽著轟轟的馬達聲,臉早就白得不成樣子。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我大聲喊。
沒有人迴應我,人群中有人昂了一下頭,於是一輛車子朝我衝過來。我零亂退步,跌撞之間倒下,那輛車貼著我的指尖駛過。冷汗,流了滿頭,車輪距我的指頭不過公分,隻要再近一點,我就會……
“我要報警了!”我拾出手機,開始去撥110。
呼!
另一輛車子衝過來,車上的人彎身下來伸手間將我的手機撈起,而後甩出一個弧度,我的手機不知道去了哪裡。
接著,連著四輛車子從不同的方向朝我駛過來,不過奇怪的是,他們都不撞我,而是儘可能近地貼著我駛過。這有警匪片一般的場景讓我瞠目上結舌,終於意識到,這群人或許隻是想玩玩我。
我立了起來。
兩頭又駛來了兩輛車子,其中一輛車上的人朝我的後膝踢一腿,肩上一沉,我跪了下去。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我吼叫著,不屈服般要立起。但隻要我立起,馬上就會有車子飛奔過來將我踢跪下。我的膝下一片生痛,但那些人除了要我跪著外,什麼也沒有做。
飛砂走石,那些碎石打在我臉上,疼痛不堪。
最後一次,我的膝蓋撞得鮮血淋漓,再也站不起來。我撐著身子,用桀驁的目光瞪著這些人,胸口卻呼呼地喘息著,心跳極不平穩。
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看到我沒起來,那些車子不橫衝直撞,而是在為首者的引領下圍著我繞圈子,車速越來越快,而圈子越繞越小,我被圍在他們中間,眯實了眼卻怎麼也看不清頭盔下去隱藏的那一張張臉。
遠處呼嘯而來的警笛聲終於讓這個圈子有所鬆動,但在離開之前,為首那人從我手間搶走了蔣正國給的那幾頁紙,甚至朝我比了箇中指。然後,揚長而去。
我看到他的唇角勾起明顯的諷刺,張揚而又邪肆。
我敢保證,從來沒有看到過擁有這唇瓣的男人!
“小姐,您沒事吧。”巡邏的警察將我拉起。我吃力地搖了搖頭,身上並沒有大傷,隻有膝蓋脫了皮,正流著血水。巡邏警察將我帶回了公安局做筆錄,沒多久代炎彬便風塵仆仆趕來。
他的臉色異常難看,繃著青筋,看到我加快了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簡短地把我蔣正國見面後遇到那群人的事說了。
“那些人一個都不認識?”他問。
我搖了搖頭。
我認識的人雖然不少,但大多數是優雅從容的女性,沒有人會這般狂野,組一個摩托隊來欺負我。
“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他再問。
我還是搖頭。
我並不是喜歡得罪人的人啊。
他沉下了眉,但馬上看到我膝蓋上的傷,低身將我抱了起來,“先去醫院。”
“代先生。”他抱我出門時,正好迎上負責人。大概因為代炎彬親自到來,他才如此一副緊張的樣子,“這是……”
代炎彬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到負責人,更盛,“我的女人在你的管轄區域出了事故,這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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