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見了秦坊,他隻帶了孩子,蘇雨卻不見蹤影。
“怎麼不帶她?還不想接受她嗎?”
秦坊聳了聳肩,“孩子都已經生下來,便也就無所謂接受不接受了。餘朵,坦白對我說,身邊的那個人如果不是你,誰都無所謂。”
難怪任若瑩那天會哭得那麼傷心,她應該早就料到蘇雨擁有了秦坊的孩子等於擁有了他本人。他的直白讓我極為不自在,“我更願意和你做姐弟。”
秦坊臉上染了苦苦的笑,“現在的我也沒有資格和你談感情了。”他看了一眼懷裡的孩子,而孩子也亮著兩顆黑葡萄般的眼珠子四處張望著,時不時朝他看。
孩子長得像他,眼睛卻像蘇雨。
“蘇雨去照顧蘇沫了,據說蘇沫病得很嚴重。”
“是嗎?”蘇沫生病的事,我已經聽蔣小漁說過,所以並不奇怪。
“蘇沫做的一些事我聽說了,因為她,你和代炎彬分開了很多年,不過,我卻想感謝她,因為她,我能在你身邊守那麼久。”這個孩子,比我想象的還要長情。
“和代炎彬,相處得還好嗎?”他突然轉移了話題,問。
我聳了聳肩,因為代炎彬的冷淡而泛起了苦澀,“還不就是那樣?”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跟他重新開始,他卻並沒有給我好答案。
“其實。”秦坊壓下了頭,“關於你恃強欺負小警察的事,並不是我壓下去的,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壓下去這件事,而且我也做不到那麼乾脆。你知道,我們藝人想要壓下去一件事,隻有尋找更大的事件,在我還沒有找到之前就有人幫了你的忙。那個人,一定是代炎彬。”
是嗎?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又一件事,雖然他那天去接了我,但始終表現得不冷不熱的,讓我理不清他的想法,卻沒想到,他最終還是幫了我。
“看得出來,他對你真的很有感情,即使在恨你的時候也能去幫你,如果是我,怕永遠都做不到。”這是秦坊第一次認輸,我看著他,五味雜陳,心裡卻想著能更早一點見到代炎彬。
匆匆用完晚餐,我拒絕了秦坊的相送,急急招手叫了輛叫租車往外走。才走沒多遠,電話就響了,是蘇沫。
“還活著?”我不客氣地問,半點不怕打擊到她。
蘇沫也不在意,“是啊,還活著,餘朵,我們見個面吧,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
“抱歉,我可沒這個心情。”蘇沫的花花腸子那麼多,指不定又怎麼設計我了。
“你在怕嗎?”
“對,我就是怕了,怎麼地!”我要掛電話,那頭,卻傳來了清晰的聲音,“媽咪!”
是小傢夥!他怎麼會落到蘇沫手上的!
我驚得差點打掉手機,對著那頭用力呼著小傢夥的名字,小傢夥的聲音卻沒有再傳過來。“蘇沫,你要做什麼,快放了我兒子!”我歇斯底裡地叫起來,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我的腦子裡亂轟轟的,什麼也想不清楚,隻想把小傢夥拉離危險。
蘇沫在電話裡輕輕地笑著,“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兒子怎麼樣的,不過,你若是想見他,得過來了。”她極快地報了一個地址。
我瘋了般朝那個地方跑,早在心裡決定,哪怕豁出去這條命也要把自己的兒子救出來。
那個地方卻是一家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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