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把我抱進來的?
我猜測著,也知道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代炎彬,昨晚抱我進來的時候懷著的是怎樣一種情懷?想了一會兒,沒想出個結果來,我隻好放棄這個無聊的問題。
下樓後,我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於是上了新聞,想看看上頭將會怎樣報導。不過,當我打開網頁時,發現針對我的報導乾乾淨淨,彷彿壓根兒就沒發生過。秦坊可真快啊。
我欣喜地打電話給秦坊,向他表示感謝。他嗯嗯啊啊了幾句,語氣古怪。書房門從我背後打開,代炎彬出現。我轉頭,看到他眼底染著淡淡的紅,顯然沒有休息好。昨晚他一直在書房休息嗎?
“下次再請客感謝你。”我極快地結束了和秦坊的對話,掛斷電話,本能地拉遠與代炎彬的距離免得再惹他不快。他卻叫住了我,“進來一下。”
我不安地跟著他進了書房。
再回來後,我還是第一次踏入這個地方。代炎彬對我有了防範之心,所以他不在的時候這裡都是鎖著的,而且是指紋加密碼鎖。他對我像防賊一般,我其實很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麼。
裡頭乾乾淨淨,纖塵不染,黑灰的裝飾與他的性格相符,隻是略顯得壓抑。他把我讓在位置裡,從桌上拾起一樣東西,“調查結束了,那個賬號雖然是你開的,但取走錢的人並不是你。”
“啊?哦。”他的速度之快讓我驚訝,但能洗清我的冤屈也不愧是一件好事。
“謝謝啊。”我客套地道。
他沉著眉,“餘朵,既然當年你沒有背叛我,那麼,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重新來過?
我張大了嘴,“什麼……意思?”
“我們可以給晰晰一個完整的家。”
“笑話!”他的話一完我就蹦出了這兩個字,完全本能,無關情緒。但,事實卻是擺在眼前的,他都和蘇沫結婚了,馬上要生孩子了,怎麼給晰晰一個完整的家?
他的臉在變,因為我這不嚴肅的兩個字,我知道他在生氣,但此時心裡的話也不得不一吐為快,“我有點兒失望,在事情弄清楚之後,我以為你至少會給我起碼的尊重,讓我離開這裡的。”
天知道,情婦這個詞箍得我有多難受,每次在夢裡都會被祖宗和父母罵醒。我不想和他變成這樣的關係,儘管我們還沒有突破最後那一步。
“想離開?”代炎彬冰冰地吐出這三個字,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休想!”他立身而起,大步走出去,呯地關了門。
我一個人在書房裡坐了許久,全身麻木,腦袋裡什麼都不能想,隻蒼白地閉著眼。對於代炎彬不是不愛,隻是這份愛無法進行下去了……離開,何嘗不是放過彼此。他知道我沒有背叛他,為什麼還不肯放手?
小傢夥不知道何時走進來,巴巴地看著我。我抬頭,他走了過來,“您和爸比怎麼了,吵架了嗎?他剛剛走的時候好像很生氣。”
我搖搖頭,不忍嚇到他,“沒有,隻是討論了幾句。”
“是嗎?”他半信半疑,“爸爸那麼生氣,會不會不要我們?”
“怎麼會?”
他跟著點了點頭,“爸比是不可能不要我的,但他萬一不要您了呢?”這傢夥,有必要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嗎?我無言以對。
他仗義地拍了拍我的肩,“放心吧,我不會讓爸爸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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