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給誰打電話呢。”王姐笑嘻嘻地走過來問,拍了我一把。
“我兒子。”我極為驕傲地開口。
“喲,你都有兒子啦,我還以為你沒結婚呢。”王姐語氣裡無儘委婉,“我這幾天還跟我兒子說碰上了個好姑娘,想把你介紹給他呢。唉,真是可惜了。哦,我兒子可不像媽哦,他可有出息了,博士生呢!”
王姐眼裡閃爍著驕傲。她竟會想著把那麼優秀的兒子介紹給文化程度不高的我,我簡直受寵若驚,不過還是美言了幾句,意思是她兒子這麼優秀,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人的。
王姐嘖嘖搖頭,“我覺得你就最好,現在的女孩子啊,不挑挑撿撿,又願意跟我們這些老古董混的,可不多見了。哦,對了,下班跟我們一起聚餐罷。”
“抱歉,我得回去陪兒子。”我歉意地道。難得能有機會和小傢夥相處,何樂而不為?
小傢夥上的那所幼兒園學習的東西特别多,原本是封閉式的,因為我不願意老師才會在九點鐘左右將他送回來。所以,我們幾乎每天隻能相處短暫的時間。
“好吧。”王姐也不勉強,拉著一幫姐妹往外走。
“不好了,我們的聚餐基金不見了!”突然,一個大姐從工具房裡跑出來,叫道。她的眼裡閃著淚光,抱著一個光癟的錢包給大家看,“我明明裝在這個包裡的,白天還掛在工具房,結果剛剛進去就掉在了地上,錢全沒有了。”
寰宇集團對員工是極為大方的,每個月都會發一定的費用做活動之用。清潔組的大姐大媽們把這筆錢聚起來,讓人統一管理,每次出去吃路邊攤都是用這裡頭的錢。因為路邊攤比大飯店的便宜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裡頭的餘錢不少。
那個錢包,我也是見過的,由柳姐管著。她每天沒事就揹著個脹鼓鼓的錢包到處晃,有時也會掛到工具房裡。這個地方人事單純,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拿的。
她這麼一喊,整個屋裡炸開了鍋,要離開的我也停下了腳步。
“好幾千塊呐。”柳姐又是急又是心疼,眼淚不停地抹。
“誰開這種玩笑啊。”
“要是拿了就交出來吧,别弄得大夥兒面上不好看。”
“阿柳放錢的事隻有我們清潔組的知道,人都在這裡,如果不交出來就得搜身了。”屋裡,亂成了一團。
劉姐冷哼哼地看著眾人,“這錢,是誰偷的,你們不知道我可清楚著呢。”她將目光轉向了我,“今天在裡頭呆得最長的隻有一個人,這人我不說,她也心知肚明。”
今天,隻有我在工具房裡呆了很長時間。
趙秘書把工具還給我後,我在裡頭髮起了呆。其實隻是想藉著安靜的空間理清一些思緒,到底呆了多長時間無法確認。
但我沒有偷錢。
我主動舉了手,“我在裡面呆了,不過你們可以搜,我沒有偷錢。”
眾人回頭看我。
“小朵怎麼可能偷錢!她身上的衣服價格都不便宜,一看就不是缺錢的人。”出聲的是張姐,她做過裁縫,所以對布料比較清楚。
我一直做形象設計,身上的衣服自然不能便宜,因為都是自己的設計師設計的,沒有掛牌子,所以才敢大膽地穿出來。
“就是因為花銷大才需要錢啊,這可是最淺顯的道理。”一向不摻合雜事的劉姐今天格外靈牙利齒,“自己的錢花完了怎麼辦呢?當然得相辦法弄啊,否則這樣大的開銷,拿什麼去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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