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才二十六。
我端了一杯水過來,朝餘澤晰不滿地投去一眼,“叫叔叔。”
小傢夥頓時扁起了嘴,卻沒再說什麼。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的,道不儘的委屈。秦坊不滿地瞪我一眼,“他喜歡,我樂意,為什麼不能叫?”他大方地把晰晰拉了過去,“就叫爸比,以後都叫爸比。”
“爸比。”
兩人又黏在了一塊。
我哭笑不得。
不知道為什麼,晰晰跟秦坊時與跟我完全不同。跟我時,他會照顧我,會把自己當男人看待,隻有在秦坊面前,他才會露出真實的小孩子性情。
是太過缺少父愛嗎?
因為秦坊回來,小傢夥特别興奮,老晚都不肯睡。秦坊也不計較,無條件地陪他玩,隻到我不得不動手把他抱進自己的房間去。
“秦叔叔才回來,很累的,要早點休息。”
小傢夥扁了扁嘴巴,最後還是乖乖地爬上了床。秦坊走過來,在他額頭上印了一吻,“晚安,乖兒子。”
小傢夥咧開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牙來,“爸比晚上不要走哦,明天還要陪我玩。”
“好,明天爸比帶你去遊樂場。”
我差點沒嚇出病來。大明星帶個孩子去遊樂場?那得鬨出多大的亂子來?秦坊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靠過來貼著我的耳出聲,“會清場的。”
“這排場……也太大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倒願意被人拍到。”他一副啥事都不怕的樣子。五年前,他也是這麼說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倒願意做孩子的父親。”
我介意。
孩子……終究不是他的。
五年前,蘇沫用一根脆弱的血管把我和代炎彬逼上了絕路,偏偏這個時候,我懷孕了。我驚訝極了,根本沒想到自己還能做母親。這份喜悅不亞於得到了全世界,那一刻,就算蘇沫帶給我的煩惱都減輕了許多。
但我很快意識到了另一件事情。
如果讓代炎彬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他會被逼死的。一邊是不能受刺激又纏著不放的救命恩人,一邊是期盼已久的孩子……
最終,我選擇了逃跑。
是的,我又一次當了逃兵。
不當逃兵又能怎樣?難道真的要把他逼死不成嗎?他夾在我和蘇沫之間已經足夠累的了。
我不後悔自己當了逃兵,也不後悔生下晰晰,唯一難過的是,沒辦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晰晰比别的孩子要早熟,才兩歲半就呀呀地問我:“爸爸呢?”那時,他眼巴巴地看著公園裡一個爸爸抱著一個孩子玩耍,目光裡全是期盼。我的心被狠狠割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叫秦坊叔叔,開始叫爸比了。而秦坊似乎很樂意。但這是危險的。
等到關上晰晰的房門,我和秦坊一前一後走出來時,我極為嚴肅地開口,“以後,還是讓晰晰改口吧,叫你叔叔。”
“為什麼?”秦坊的臉上染滿了酷勁兒,顯然不樂意了。
“不是爸爸,當然不能這麼叫,你以後還要交女朋友結婚呢。”
“餘朵,我跟你說過,我願意做他的爸比,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無關吧。”他橫蠻地道,衝得很。我差點就無語了,“晰晰是我兒子,我是他的監護人,怎麼跟我無關?你這是在語導他,讓他對你形成父親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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