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沒有告訴他我回去的準確時間,那個晚上,我從德國逃亡回了國內。幸好秦坊也訂了同一班航班的票,不至於讓我鬱悶到直接跳了飛機。
回去後,因為疲勞加上憂思過重,我生了一場病。我沒讓任何人告訴代炎彬,也儘量不去給他打電話。不過,他總會想辦法聯絡我,對於我悄悄走這件事頗了微辭。
病好後,我回到秦坊那兒,繼續我的工作。我不斷地給他尋找通告,劇本,自己忙得暈頭轉向,把秦坊也累得夠愴。即使如此,每次我給他劇本時,他都接下,不曾跟我抱怨過半句。
倒是小助理,不止一次對我說,秦坊在錄製現場累得倒頭就睡,好不可憐。高強度的工作讓我短暫地忘記了身後的一堆煩惱,可晚上回到家卻又輾轉難眠。蘇沫的身影就像一個噩夢,緊緊纏繞著我,讓我無法呼吸。
我常常恨她恨得直咬牙,最後用紙畫個人像寫上她的名字,睡不著的時候就用刀去劃,用拳頭擊,想象著打的是她本人。我甚至做了個布娃娃,寫上她的名字每天紮針,祈禱著她早日完蛋。
我知道這樣做惡毒而又幼稚,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在日日夜夜的煎熬裡,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可怕的並不是亮劍相向,而是對方用精神包袱將你緊緊纏繞。
差不多一個月的時候,代炎彬告訴我,蘇沫就要出院了。這讓我多少看到了些希望,心情好了許多。然而,晚上我就收到了蘇沫的簡訊。
“我堅持要跟他訂婚,他卻總是推脫該怎麼辦呢?我的血管啊,就快爆裂了。”
這個混蛋,竟用這種方式逼迫人。
我被她的可恥行徑逼得火氣大增,不客氣地告訴她,“就算訂婚了又如何,你們又不可能結婚,因為代炎彬已經是我的丈夫了。”
我以為這條資訊會把她氣死。其實,那時我是抱定了這個決心的,死就死吧,就算餘生留給我和代炎彬的隻能是地獄,也讓我暢快一回。
我都認了。
可她竟然回了資訊,還是要將我氣死的資訊。
——我查過了,你們沒有補辦結婚手續,還處於離婚狀態。
蘇沫這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啊。看著那條資訊,我差點吐血而亡,最先想到的是,要不要趁著現在把代炎彬拉回來被辦婚禮?
隻是,我還未來得及打電話,那頭就傳來訊息了。蘇沫又住院了。
這個訊息不是代炎彬告訴我的,對我,他從來隻報喜不報憂。電話是蘇雨打來的,無比氣憤地質問我對蘇沫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會刺激到她暈過去。好在沒有血管暴裂,否則一定會跟我不客氣。
我嚇得魂都沒了半截,努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句話氣到了她。明明是她一直在氣我啊。
好多天後,直到我問代炎彬,他才告訴我,一切與我無關。蘇沫急著要和他訂婚,他拒絕了,蘇沫便暈倒了。
“如果……如果她真氣死了,你會怎麼樣?”我探詢著問他。
他在那頭重重歎氣,“我不知道。”
“餘朵,她對我的恩情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為了救我她不僅傷了眼睛,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皆儘所能地幫你和麥小玲嗎?除了我母親受過那樣的創傷外,她也……她為了讓那個黑幫頭子放了我,不得不答應和他……那時她才十四歲……”
,content_nu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