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二婚還是因為我呢。
我咧開了嘴,心滿意足地眯起了眼。
在我們恩恩愛愛的時候,蘇沫卻摔跤了,據說摔得不輕,傷著了頭。我們得到這個訊息已經是蘇沫受傷的一個星期後,蘇雨說的。
“為什麼不早說?”饒算是對蘇沫早就冷了情的代炎彬,此時也無法淡定。我並不吃醋,因為知道他們愛情不在,親情還在。
“蘇沫不讓我說。”蘇雨臉上掛滿了無奈。
“她的情況怎樣?”我覺得,自己也有必要關心一下蘇沫。
蘇雨搖頭,“摔傷了頭部,再次引起了失明……醫生說手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我和代炎彬都怔在了那裡。
我一直清楚地記得,上一次代炎彬離開我就是因為蘇沫的眼睛,這給我留下了太深太壞的印象。代炎彬伸臂過來,安慰般拍了拍我,卻對蘇雨說話,“她在哪家醫院?”
蘇雨還是報了醫院的地址,最後將目光投向我,“你還是不要去了,她傷的是腦子,不能受刺激。”到了這個時候,我哪裡還敢多說什麼,一個勁地點頭。隻要她能康複,讓我學狗叫都成。
我陪著代炎彬走到醫院,去見了他的主治大夫。他的主治大夫給我們看了一張腦部CT,裡頭顯示的是什麼我不懂,但總之很嚴重。
“病人腦部輕微出血,血塊壓迫了腦神經,十分棘手。更麻煩的是,她做過開顱手術,如果再做一次,危險性會增加……”
我白了臉。
蘇沫還很年輕,還有很多路要走,怎麼可以……眼淚,就那麼唰唰地滾下來,我甚至覺得當初對她說的那些大不敬的話都是罪過。
走出來,我沮喪極了。
代炎彬拍拍我的肩,“放心吧,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把她治好的。”
“你還是先去看看她吧,估計她現在怕得要死。”我推了代炎彬一把。到了這個當口,再也沒辦法爭風吃醋。代炎彬略微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頭,“就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代炎彬去了一個多小時,再回來時,眉頭擰了兩片陰雲。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蘇沫的狀態很不好。在回去的路上,代炎彬一個勁地打電話,一會兒用英語,一會兒用法語,一會兒用我聽不出來的話。
我知道,他在找醫生,找最好的能救蘇沫的醫生。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隻能默默祈禱她能快點好起來。
代炎彬的速度很快,不久後就聯絡到了幾個得力的專家,他說服了蘇沫,帶她去治療。那些專家都在國外。
他有意帶上我的,但我怕刺激到蘇沫影響她的治療,拒絕了。代炎彬沒有勉強,顯然,他也知道,不帶我才是最好的選擇。
代炎彬,蘇沫以及蘇雨,一起登機。我沒敢明著去送,跟了他們一路,看著代炎彬扶著蘇沫上飛機,眼睛脹得滿滿的,眼淚一陣陣往外滴。誰能比我更悲催,送自己的老公跟送地下情人似的。
代炎彬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交待行程和專家診斷結果,但每次都極為簡短,有時候被專家的訊息打斷,更多的時候被蘇沫打斷。我總能在掛機前聽到蘇沫可憐兮兮的呼喚聲,她對代炎彬的依賴讓人害怕。
我不斷地說服自己,她還病著,心裡害怕,不要計較。
秦坊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代炎彬陪蘇沫去看病的事,對著我冷哼哼地直接就諷刺起來,“你倒是心大啊,把自己男人借給别有所圖的女人,就不怕這個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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