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叭叭地滾著,我卻迫不及待地將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我哭著對他說,“我們的孩子,我們有孩子了。”
他由開始的震驚變成最後的驚喜,而後瘋了般抱著我笑。
那晚,我們相擁而眠,即使什麼也不做都覺得幸福溫暖。我們都睡得不熟,一會兒醒過來看看對方,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確定對方就在自己身邊。
秦坊和我的事沸沸揚揚鬨了一陣後,終於被新的訊息所取代,而我聽說他雖然失了一些通告卻也不至於打回原形。
有一回,我們在商場相見,他臂彎裡摟著一個女孩,我認識,是新晉的女星。女孩長相水靈,極為漂亮,不過臉型氣質都跟我有幾份相似。
秦坊把我拉到一間隱蔽性極好的店子裡,他跟我說,“
你之所以會被我逼到那一步,隻是因為你太善良。所以,餘朵,以後要恨狠一點。”
“原來你知道。”我苦苦地笑,現在連恨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我不想恨他,我隻想忘記他。
我遞給了他一張請帖,“如果不作亂的話,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低頭,撫了撫依然平坦的腹部。
秦坊對著那張請帖看了良久,“坦白說,餘朵,放你離開那天,我就想自殺了。真的,太難受了。但,我那麼愛你,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會難過的,一定會覺得跟自己有關,一輩子都不安寧的,所以,我讓風哥把自己捆住,我努力跟自己說,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兩滴淚,滴在了桌面上,是我的。
“好好治療,你會完全康複的。”我握了握他的手,走出去。夕陽正美,我伸手,看到自己的指頭被染得紅紅的,十分漂亮。
代炎彬的電話打了過來,“在哪裡?”透著無儘的緊張。
“給秦坊送請帖去了。”我笑著回答。
代炎彬在那頭差點跳起來,“餘朵,你敢!”
他怕,怕舊事重演。我明白。
“放心吧,秦坊現在很平靜,而且有新女朋友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來接你!”
我看到他就站在商場外頭。原本我告訴他要來這座商場,他大概來接我了。我掛斷電話,從後頭抱住他,“我在這裡,還要去哪裡接?”
他迅速回身,將我攬在懷裡,“餘朵,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
“對不起。”我還想跟他說秦坊就在這商場裡呢,還是不說了吧。沒想到,無所不能的代炎彬也有怕的人,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但秦坊的確把我和他的膽都嚇破了。
關於婚禮的事,代炎彬主張大辦,因為想給我正名。雖然沒有了蘇沫結成婚,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他離婚了,他不想今後被人問及時以前妻來稱呼我。而我,卻希望簡單處理。
生活是自己的,隻要兩人覺得幸福就好。更何況代炎彬這麼頻繁地舉行婚禮,會給外界很不好的映象的。我也不想外人認為他是個不穩重不持成,玩弄生活的人。終究,做生意的人的名氣比我這個普通人要重要得多。
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產生了分歧,而且不可調和。
“不如問問你的父母吧,你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最有發言權。”
他這一說,我才想到,自己跟他離過一次婚的事,我父母完全不知情。現在再跟他們說舉行第二次婚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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