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離開了,氣氛還是破壞了,我再也吃不下去。代炎彬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結賬吧。”他道。
我立起,帶著幾份內疚看他。我也不知道秦坊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又怎麼會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的。
他大概從我的眼神裡看出了我的內疚,撫了撫我的發頂。
他去結賬,我一個人站在餐廳的蒼穹頂下,咬著唇瓣。經理走過去,和他輕聲對話,“花和東西不送了嗎?”
“嗯,給我處理一下吧。”
結完賬時,我看到經理把一個亮亮的小東西給了他,我的眼睛脹了脹。
“走吧。”他把那東西裝進袋子裡,轉過身來對我說,我走過去,他牽著我的手走出去。他表現得很平靜,彷彿秦坊並沒有鬨場,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我還是很不安,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安靜地沉默著。我們上了車,他的車子開得很穩,跟往常一樣。越是平靜,我越是能感覺到背後的波瀾壯闊,不由得捏緊了指頭,“對不起啊。”
他沒說什麼,卻突兀地把車子停下,像上次那樣狠狠地吻住了我。他咬了我。我吃痛,要退開,他壓著我的手腦沒讓,在我唇邊粗粗喘氣,“他喜歡你。”
他說的是秦坊。
秦坊今天這麼鬨騰,我再笨也看得出來,他這一提,我整個兒連呼吸都微弱了下來,生怕惹到他。
他把我壓進懷裡,我讓聽他沉重的心跳聲,我聽到他說,“我不許!”
在感情上,他是霸道的。
我小心地去回抱他,“代炎彬,我不會離開你的,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他抱緊的臂終於鬆了鬆,輕輕點頭。片刻,恢覆成原本的樣子,完全放開了我。我們兩不再說話,他啟動車子。我的唇生痛生痛的,被他咬出血了。他下口越重,我越能感覺到他的焦灼和擔心,隻是他是一個善於隱忍的人,沒有表現更多。
回到酒店,他脫去外套進了浴室,我去了廚房。酒店隻有一處小小的開放式廚房,多方不便,我們今晚都沒吃飽,我決定做兩碗麪吃。
面做好時,他還沒有出來。我不由得想起晚間經理遞給他的東西,走到他的外套前摸進了口袋。從裡頭,我摸出了一枚小小的戒指。並不誇張,但卻是鑽石的。小小的鑽閃耀著别樣的光芒,刺得我的眼睛一陣發滯。
代炎彬出來時,我把面端了過來,他也不矯情,一口一口地吃著。吃到一半時突然停下,發表感歎,“早知道,該留在家裡吃麪。”
“是啊。”我尷尬地應。如果留在家裡吃麪肯定碰不上秦坊。隻是這會兒,我突然沒有了味口,去看他。有些話不問出來,心裡總不自在。
“你今晚……是要跟我求婚嗎?”
他略略有些意外,卻還是大方地點頭,“是的,可惜沒有求成功。”他臉上掛著自嘲的微笑。
我窘得低了頭,“對不起啊。”
“你今晚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事實上跟你沒多大關係。”我知道,他這是在安慰我。
“為什麼這麼急著跟我求婚?”我問。
他笑了,“我們已經睡到了一起,我不想毫無名份地把你留在身邊,這對你不公平。而且,我很擔心你被别人搶走,想早點定下來。”
他的前一句是真心話,後一句不過苦中作樂。我還是感動得眼淚差點流下來。現下太多的男人隻考慮下半身的快活,不把女人當回事,代炎彬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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