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我面兒薄,到了公司樓下沒有下車。
才上樓,迎面就看到了秦坊。基於他最近對我的態度以及昨晚把我當成隱形人的前車之鑒,我隻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而後轉身準備去清理今天要用到的服裝。
臂,突然一緊,我被他拉過去,扯進了練功房。
他把我壓在牆上,臉上染了别樣的戾氣,“和代炎彬什麼關係?”
“我的臂被你壓疼了。”這是我和代炎彬的事,我不想跟他解釋,隻提醒。他卻並不鬆手,“被他看上了,準備金屋藏嬌?餘朵,你怎麼這麼賤!”
我氣得一巴掌拍在他臉上,“誰給你的資格在這裡隨意汙辱人!”
打完,我就後悔了,他今天還要見人啊。
而他,似乎也怔在了那裡。我們一起共事這麼久,有吵有鬨,卻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手。
片刻,他冷笑起來,“那麼,請給我一個解釋,你和代炎彬,到底什麼關係。”
“我和他什麼關係跟你沒關吧。”我反問他。
他一掌砸在我的臉側,砸得牆壁呯呯作響。我嚇得閉了眼,再睜開時,他早已離去,隻剩下臉側的下陷和隱隱的血跡。他砸傷手了!
我有些急地追了出去,正好看到風哥拉著他在吼,“到底在搞什麼,臉怎麼成了這個樣子,誰打的?手還流血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我內疚得不知如何是好,想上前去道歉,秦坊已經出了聲,“是我自己!”
“你自己?又在鬨哪一齣?”風哥並沒有懷疑别的,竟相信了他。他和風哥進了辦公室,留我一人在那裡,滿心不是滋味。我理不清秦坊這麼生氣是為了什麼,因為把我當朋友,所以害怕我墮落?
因為他臉上和手上的傷,那天的戲沒拍成,由公司出面請了假,臨時換成了别人的。我一直沒有離開,因為那份內疚。
好久之後,風哥終於出來。我走了過去,“風哥,對不起,今天是我……太沖動了。”
風哥低頭看了我好久,最後道:“小餘啊,你辭職吧。”
他眼裡有著深幽的東西,讓我猜不透,但我接受了這個結果。我收拾東西,離開公司。我是秦坊的助理中,第一個被開除的。
無事一身輕,我難得這麼早回到家裡。代炎彬在外頭忙,即使公司不在這邊,他也有忙不完的事。我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也不急著告訴他。既然工作沒了,我們就該回到A市去,隻是可惜了新買的房子。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秦坊打來了。對他,我還欠一句道歉,終究打人是不對的。遲疑了好一會兒,我接通。
那頭,傳來他的聲音:“餘朵,你去了哪裡!現在馬上回來,馬上!”
“抱歉,我已經辭職了,不會回來的。”
“我不管你辭職不辭職,十分鐘之內出現在我眼前!”
我掛了電話。他現在這麼衝動,沒辦法談話,而且希望我離開的是風哥,他見了我也不能解決什麼。骨子裡,我還是覺得不要跟他見面的好。
我把手機給關了。
無事可做,我索性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竟睡了過去。直到門呯一聲被推開,我才被驚醒,看到代炎彬一臉緊張地立在門口。
直到看到我,他才輕籲了口氣,“在家?怎麼關機了?”
我揉了揉眼睛,才想到為了避著秦坊關了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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