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不知道誰給搭在了代炎彬的頸上,音樂,開始了。
我窘迫地面對著代炎彬,不知道先搬哪隻退,他微笑著向我頷首,“不要緊張。”他攬著我舞了起來。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還能這麼近距離地摟著他,和他共舞。我的頭腦轟轟地亂響著,唯一的思緒就是,他已經結婚了。
“他們那些話你可千萬别信,因為秦坊是名星,我跟他之間的事……你懂的。”我解釋著。他的步子一頓,我踩到了他。
“不會。”好久,他恢複了舞步,我才聽到這個聲音。
心,微微疼痛。
跟他跳舞,與其說是一種享受,不如說是一種折磨,嚴酷的刑罰。而他握著我的掌,摟著我的腰,源源地傳遞著熟悉的溫度,幾乎將我灼化。我強忍著才沒有讓自己崩盤。
“他,對你好嗎?”他突然問。
我僵了一下,“好……啊?”
“可他看起來過於年輕。”
“你在說我老牛吃嫩草嗎?”這種時候,我竟然還能開玩笑。
“沒有。”他搖頭,“隻是……”
隻是什麼,他沒有說出來。
“隻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他是嗎?”我問。以秦坊現在的名氣,如果我們真走在一起,的確是我配不上他。更何況我們之間還橫亙著這麼大的年歲差。
幸好不是真的。
“不會,你很優秀。”
他接得很快。
我扯起了唇角,苦澀地笑了起來。我曾經那麼努力地把自己變優秀,隻是想配上眼前這個男人。可現在,我恨不得自己再平庸一些,可以永遠不要和他相交。
為什麼還要相逢?世界,怎麼可以這麼小。
他的眼睛落在我的衣服上。我今天穿著極為平常的衣服,連裙子都不是,像個小醜般立在他面前。
他顯然認為如果秦坊對我好的話,不該由著我穿這麼廉價的衣服。於是,我努力解釋著,“我和秦坊雖然是情侶,但我更喜歡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自己,所以……雖然寒酸了些,但跟他無關。”
他這次,連聲都沒出,是不相信嗎?頭皮,愈發灼熱,因為他的目光。
舞曲,總算結束了。
我逃命般跑出去。
經紀人攔住了我,“小餘啊,你幫我去叫叫秦坊吧,這小子不知道又發什麼神經,就是不出來。馬上就要簽字儀式了啊。”
經紀人早就形成了依賴,隻要他搞不定秦坊就會來找我。我撫了撫發痛的頭皮想要拒絕,經紀人雙掌合十,一臉祈求。
“好吧。”
我走進了秦坊的房間。
相比於外頭的熱鬨,裡頭安靜許多。秦坊抱臂站在自己的巨幅照片前面,不知道想什麼。
“爺,該出去了。”
隻有在搞不定他的時候,我才會這麼叫他。一般情況下,這招很受用。不過這會兒,他隻是冰冰地哼了哼,“怎麼樣?和前夫共舞是不是把你們帶回了美好的回憶?破鏡要重圓了?”
“說的是什麼鬼話,鏡子都破了還怎麼圓。”我沒心沒肺地答,內心隱隱抽痛。秦坊這才回頭來看我,“我倒看你們兩個跳得挺享受的。”
“那我怎麼辦?直接甩手走人?這可是你的生日晚會,丟的可是你的人。”
我的解釋讓他終於有了好臉色,扯了我一把,“走啊。”
我僵著不肯動,“還是算了吧,我覺得累。”他沒有勉強,一個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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