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的技術很放心。”但他依然沒有鬆口。
“代炎彬,就求你,給我這個機會吧。”我祈求著,不能和他白頭偕老,隻能親手為他妝扮新娘了。
“好。”他點了頭。
那天,我沒讓他送,直接打電話給了吳為農。
看到我從酒店裡出來,吳為農並不驚訝,點了點自己的車。我坐上去,疲憊地閉了眼。
“你和代炎彬……”他從後視鏡裡看了許久,才試探著問。
“結束了。”
“怎麼會?”他極為驚訝。
“他要結婚了。”
“哦。”他應了一聲,顯得極為不自然,“對不起餘朵,我不知道他要結婚,還以為你們有可能,所以在看到你進了酒吧後聯絡了他。”
這就是好閨蜜,什麼都不隱瞞。
“謝謝你。”我傾過身過,抱了抱他的臂。他驚得方向盤都扭歪掉,差點撞上隔離帶。
第二天我去報了個新娘化妝班。
吳為農對此極為不理解,“你就算再受打擊也不用去報化妝班啊,你這天天學著新娘化妝天天想著代炎彬要娶别的女人的事,不傷心嗎?餘朵,聽我的,别作自己了。”
“誰說我作了?”我毫無介蒂地對著他笑,“我要好好學,學到最好。”這樣,才能蘇沫化得漂漂亮亮的。
初春,終於迎來了代炎彬和蘇沫的婚禮。我悄悄進入了蘇沫的化妝室,看到她安靜地坐在台前。她的眼睛果然不複以前的神彩,總覺得空洞了許多。
“您好,我是您的化妝師。”我裝做不認識她,對她道。
她朝我綻開了幸福的笑容,“您的聲音真好聽。”
“是嗎?不過,您更美呢。”
聽了我的話,她臉上浮起一抹難得的羞澀。我羨慕,卻不再心痛,而是默默地打開了化妝夾,拿出工具來用心地給她化起妝來。
在給她化妝之前,為了保證效果,我已經給不少新娘化過妝。但這絕對是我最用心的一次。化完後,我看到了鏡中的蘇沫,美麗得就像個天使。就連旁側的人都忍不住讚歎,“新娘真漂亮呢。”
“是化妝師的手法高。”蘇沫笑著道,對著鏡子晃自己的臉。可惜了,她看不見。我傾身過去抱了抱她,“祝福您。”
“謝謝。”
那天,我在無人看到的角落,看到代炎彬挽著蘇沫走下大堂,她長長的裙襬拉了滿滿一地……
我沒有看到最後,退了出來。
第二天,我向公司提出辭職。
誰都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辭職。公司領導輪翻找我談話,甚至連吳為農都來罵我,“你腦子進水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混到今天有多難?你現在已經小有名氣了,不久的將來等待你的就是輝煌!别給我犯傻了,滾回去工作!”
我走過去抱了抱他,“吳為農,我準備離開開始新的生活,你難道不希望我快樂嗎?”
我的一句話將他堵得啞口無言。
那晚,他給我舉行了送别儀式,我們兩個喝了很多酒,他不停地跟我說著曾經的掩埋心底的對我的喜歡,我平靜地聽著,像在聽别人的故事。
當晚,我就坐著火車去了另外一座城市。
從學習形象設計到給蘇沫化新娘妝,我意識到自己隱藏著的一個天賦,我在形象設計方面很在行。到達B市後,我做了簡單的修整,便以此為目的找起工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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