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
“不辛苦!”
“那心疼不?”
“我心疼什麼?”
嚴暮嘖嘖一聲,“那皇後孃娘此刻應該很疼,你回去替我向她問聲好。”
三皇子瞪了嚴暮一眼,“莫名其妙。”
沈雲舟吩咐侍衛將武侯和瘋女人都押入刑部大牢,說完這句,他才肯暈了過去。
武侯長歎一口氣,慢慢站起身來,“三皇子,你可知我栽到誰手裡了?”
三皇子看了一眼嚴暮,先動了動腦子,才道:“武侯,這表明是老七坑你啊!”
武侯搖頭,“他倒也不足懼。”
“哦?”
“我是栽到你手裡了,也是怪自己,扶不起的阿鬥硬要扶,最後把自己給砸地上了。”
“……”
武侯說完,冷笑一聲,再看嚴暮:“七皇子,至於你,你以為自己真的看清了嗎?”
“願聞其詳。”嚴暮道。
“嗬,等你下了黃泉,本侯再與你說吧。”
嚴暮歪頭笑了笑,“好啊,那武侯先下去等著吧。”
該押送大牢的都押走了,柳雲湘和蘇如夢上前扶起惠嬪,魏長意和嚴暮在後面護送她們。
嚴暮故意拉著柳雲湘慢了幾步,而後偷偷將人帶到樹後,壓著她親。
柳雲湘推搡他,不小心碰到他胳膊。
“嘶,好疼!”
他為了救她,胳膊上中了一箭。
柳雲湘忙看過去,見細布都滲出血來了,當下不敢再碰他胳膊,他便得寸進尺壓著她不住的親,越來越過分。
“别,在外面呢。”她喘了一聲。
嚴暮抵住她額頭,深深出了一口氣,“往後别與我置氣了,好不好?”
柳雲湘看著這男人,她愛到心坎裡,一世不夠,還要賠上一世,但也不過匆匆幾十年,她又怎捨得與他置氣。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她鄭重道。
“什麼?”
柳雲湘正要開口,江遠跑了過來。
“主子,小金妃被皇上……”
他這句話沒說完,然後看到了柳雲湘,剩下半句給卡住了。
嚴暮皺眉:“快說!”
江遠低下頭道:“被皇上打了!”
“怎麼回事?”
“不知,反正皇上從林子出來,小金妃上前送茶,皇上突然就打了小金妃一巴掌,而後沉著臉命她跟著回去,不知做什麼。”
嚴暮咬了咬牙,“他猜到揭發武侯這件事背後有我,要拿金悠出氣,給我一個警告。”
“那該如何?”
“我去給他出氣!”說完,嚴暮大步往外走。
柳雲湘追了上去,“嚴暮,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回頭再說!”
“嚴暮!”
嚴暮皺眉,“她正在替我受罰,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比我去救她還重要?”
柳雲湘張了張嘴,繼而搖頭笑道:“或許還真不怎麼重要吧。”
嚴暮上前抱了她一下,“乖,晚上我去找你。”
說完,他往外跑去。
跑去做什麼,救金悠了。
柳雲湘慢慢往回走,其實她想告訴他的,硯兒不是陸長安的兒子,而是他們倆的兒子。
她不想讓他扶持九皇子,她和他一起商議未來,她想和他走一條路,坐一條船。
或許是將殺母的真凶繩之以法了,惠嬪晚膳時很有胃口,吃了不少,心情也可見的好了起來。
柳雲湘回來問了惠嬪,不出她所料,確實是金悠在她面前提了那瘋女人的事,引導她去猜測殺她母親的另有其人。
而金悠的目的其實是她,她為了找惠嬪進入林子,正中金悠計謀,她早已安排了殺手打算殺了她。
等晚上惠嬪睡下後,柳雲湘讓晚意盯著,她去了嚴暮那院。
他設計扳倒了武侯,讓三皇子在皇上眼裡成了個廢物,顯然已經開始為九皇子鋪路了,她沒法讓他改變主意,或許硯兒可以。
進了院門,江遠守在外面。
“夫人!”江遠一下站直身子,“主子他……”
“他在裡面?”
“在。”
“我進去找他。”
“我進去通傳一聲!”
“不用了。”
“可……”
見江遠為難的樣子,柳雲湘思量了一下,問道:“他屋裡有人?”
“呃……”
“小金妃?”
江遠瞪大眼睛,沒想到柳雲湘猜這麼準,但趕緊搖頭,“屬下還是去稟報一聲吧。”
“不用,他讓我來找他的。”
說著,柳雲湘朝正房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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