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轟動整個洛城的訂婚典禮無疾而終,參加宴會的人當面都不敢非議,心裡卻不斷地犯嘀咕。
女賓們湊在一起,七嘴八舌,傳的越來越離譜。
戴羽彤作為司鳴未來的妻子,今日的身份非同凡響,她處在一群女人之中,幾乎一字不差將那些話聽了進去。
一顆緊繃的、脹痛的心,霍然開朗!
平時和她關係比較好的名媛圍上去,酸溜溜笑道,“還好你當初和司少退婚了,要是在訂婚典禮上突然被放鴿子,那才叫難看。”
還有人說,“也不知道司少怎麼想的,既然不想訂婚,何必大張旗鼓邀請賓客?來的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啊,司家那麼愛面子,招牌太大,也難免被人戳脊梁骨。”
他們說的越難聽,戴羽彤越舒坦,她啜飲幾口紅酒,面上假裝為難,“我也是司家一份子,你們給我點面子行嗎?”
“哎呀對不起嘛,差點忘了,你未來老公可是玉樹臨風的司鳴少爺。”
司鳴比司薄年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可如今司薄年卸任KM的總裁職位,加之一些人知道他雙腿殘疾,光環自然少了一圈。
一直被他死死碾壓的司鳴,也就順理成章的浮出水面。
王景川重重撂下杯子,臉色陰沉沉的,“嘿,說什麼呢!大聲點讓我們聽清楚啊,别他媽傳得沒鼻子沒眼兒!”
聽到王景川故意加大嗓門的吆喝,議論八卦的幾個男女便訕笑著閉上嘴巴。
雖說司薄年沒有出場,周邊都是他的親友,要是被他們告狀,回頭司薄年稍微清算一下,夠他們吃一壺的。
王景川今日來參加典禮,純粹是湊熱鬨,他始終不相信司薄年竟然願意和梁超穎訂婚,因此心態放的隨意,連個正式的禮物都沒帶,眼下的變故,似乎也不意外。
倒是賈宴清,臉色不太好的冷笑道,“我說呢,司少平時做事高高掛起,今天的場地怎麼佈置得這麼有他的風格,敢情是為陸恩熙準備的,但是陸恩熙人呢?他這邊一頭熱的把梁超穎趕走了,也不見陸恩熙過來接盤,圖什麼他!”
一直沉默的邵慕言此時才說道,“司少答應娶梁超穎,是家裡壓力所迫,他心裡在乎的人是誰,咱們也清楚,至於恩熙為什麼不來,我想作為女人,她始終要保護自己的體面,誰願意借用别人的名義,半路殺過來。”
賈宴清不屑,“嗬!以前陸恩熙為了嫁給司少,别說半路截胡,主動倒貼、死纏爛打,她什麼招數沒用過!現在怎麼了,司少在乎她,她反而蹬鼻子上臉,不識抬舉!”
王景川推了推他的肩膀,“話有點難聽了,人司少結婚,又不是你娶媳婦,跟著倒哪門子酸水?”
賈宴清悶悶的喝下一口酒,起身就要走,“婚不結了,哥幾個真準備留下洽談生意?尤其你王醫生,你有個屁的生意跟他們談?”
王景川翹起長腿,“嘿,被你說著了,我們家現在和KM的確有商業往來,正在動工的醫院,就有我家股份。”
氣得賈宴清揚手給他後背劈了一掌,“舔狗!”
他們還在議論著要不要走,便看到在人群中正在應付的司鳴,突然臉色一沉,急匆匆往裡面走,司南也緊跟著跑了過去。
邵慕言道,“好像是老爺子的房間。”
王景川一拍大腿,“壞了,老爺子的身子骨,可禁不起這麼折騰,八成病重了,我去看看。”
賈宴清那句“你個骨科醫生湊什麼熱鬨”在舌尖轉了一圈,到底還是沒說出去,黑著臉道,“可别喜事變喪事,到時候司少可就是司家的罪人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