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庚平和妻子的臉色,越發難看,忍不住出聲幫女兒說話,“爸,瓊華還小,在國外讀幾年的書,接受的都是新派想法,跟我們那個時代不一樣了。”
司冠林平時教育孩子也沒這麼多規矩,但提到梁超穎,格外斤斤計較,板起面孔道,“什麼新派老派,出國幾年連老祖宗教訓都忘了!瓊華就是被慣壞了沒點規矩,以後好好教育教育,小雅也在國外讀過書,也沒見她說大逆不道的話!到底是你們不會教孩子!”
司庚平頓時啞然,不敢再爭辯半個字。
姚佩瑜心裡尖痛不已,眼神很快潮濕了。
連司千雅都被搬出來,司瓊華徹底沒了存在感,委屈巴巴的耷拉腦袋,糯糯的認錯,“對不起爺爺,我知道錯了。”
司薄年擰眉道,“爺爺,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說完看向瓊華,“往前走。”
司冠林還是不放心,再三說道,“薄年啊,婚姻大事爺爺不會害你,超穎是個好女孩,你不要辜負她,也不要辜負我對你的寄托,我恐怕等不到給你抱孩子那天了,最後這些日子,你讓我踏踏實實的過完。”
司冠林的話,字字千鈞,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等於給司薄年扣上一個厚重的緊箍咒。
司瓊華頓時覺得腦袋都痛了,爺爺好過分,動不動就拿自己的死來施壓。
她心目中的一號男神,壓力該有多大。
司薄年平靜道,“是。”
姚佩瑜看兒子情緒不佳,忙笑道,“這兩天準備典禮太累了,薄年幾個晚上都沒睡著,等忙完了再和您好好聊,今天他事情比較多,讓他先忙,咱們去裡面喝茶。”
一行人陸陸續續走遠,司瓊華忍不住說,“哥,爺爺真魔怔了,他維護梁超穎簡直到了不講情面的地步。”
甚至主動提及被全家人故意忽略的司千雅,要知道,以前最忌諱提到千雅的就是爺爺。
司薄年道,“我知道。”
“那你要怎麼辦?訂婚典禮很快就開始了,一旦你和梁超穎當眾訂婚,就很難收場的呀!”
司薄年道,“不急。”
“不急什麼啊不急,這都火燒眉毛了!熙姐呢?熙姐會不會像電影裡面的女主角那樣,突然殺出來,然後大喊一聲,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司薄年眉梢一挑,煩亂的心情被她說的有些波動,淺笑一下。
何居正從大門走過來,氣度翩然,西裝軒昂,見到司薄年,微頷首算是打招呼,“司少,恭喜。”
司薄年淺淡的笑容頃刻間化為烏有,“不必。”
四目交鋒,短暫的一瞬而已,卻迸射出硝煙戰火,令周圍花木黯然失色。
司瓊華抖了抖手臂,好傢夥,她起了好多雞皮疙瘩,“何律師,你一個人來的啊?”
何居正認得司瓊華,政法大學的大四學生,因為司家的緣故,是學校的一枚明星人物。
“你還希望誰來?”
司瓊華抿了下唇,“就......嚴教授呢?他不來嗎?”
何居正道,“司家的私人宴會,嚴教授應該收不到請柬,這個問題,你哥最有資格回答。”
“噢。”司瓊華訥訥的應了聲,目送何居正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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