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引擎轟鳴,在滾滾車流之中非常搶眼。
聖誕節,兩旁火樹煙花,燈火明燦,街道異常熱鬨,車流也比平時擁擠,超跑上了主乾道便沒有用武之地,隻能排在普通轎車後面慢慢爬行。
喬菲手肘撐著關閉的車窗,支著下頜,“聽說現在新研發了一款有翅膀的汽車,遇到紅燈和堵車可以開啟飛行模式,賈少不如買一台。”
賈宴清狂按喇叭,正心煩著,扭頭冷笑,“行啊,老子先開幾道低空航線。”
車子還在擁堵路段龜速前進,喬菲電話響了。
陌生號碼,歸屬地洛城。
她接聽,“喂?”
“喬菲,耍我呢?啊?”
聲音不熟悉,又好像在哪兒聽過,喬菲想了想,手掌在腦門輕輕一按,故意加大聲音賠笑,“哎呀朱總啊,您在哪兒呢?”
那邊顯然很不高興,脾氣上來,嗓門又粗又大,“你說我在哪兒?咱們約的哪兒?”
喬菲餘光瞥了瞥賈宴清,繼續樂嗬嗬賠笑,嬌俏的聲音堪比唱黃梅戲,“您在酒店啊?真不好意思啊朱總,我也想找您啊,臨時有事兒沒辦法,實在走不開。”
“有事兒啊!行啊你喬菲,給你臉了!娛樂圈兒一畝三分地,當你自己家了是嗎!你信不信,明兒圈子裡就沒你這個人?給臉不要臉,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運氣,多少人排隊給老子暖床,你給我等著......”
賈宴清刷地拿走手機,“朱總,等誰?等著早死早投胎?”
朱慶光沒聽出來是誰,嗓子扯的更大,“瑪德,誰跟老子說話呢!”
賈宴清一手扶著方向盤,冷笑一聲,“誰特麼給你的膽子,跟我稱老子?你給我當老子,有他媽那個命?”
喬菲乖乖坐在一旁,嘴角儘是冷笑。
不得不說,借刀殺人這一招,真爽!
朱慶光還要繼續罵,腦門一熱,不確定的問,“賈......賈少?”
賈宴清嗬了嗬,“朱總這耳朵還算好使。”
朱慶光話鋒一轉,隔著電話低頭哈腰,“哎呀賈少啊!!對不住對不住,怪我蠢,竟然沒聽出您的聲音,您别生氣,您消消氣啊消消氣,我這不是......”
剛要罵喬菲,轉念一想,臥槽,賈宴清替喬菲接電話,不就說明他們在一塊兒?
瑪德,他撞槍口上了。
“賈少,嗬嗬,賈少您玩兒,您儘興,是我眼瞎!”
賈宴清從鼻息裡嗤了聲冷淡的笑,冰涼渣滓從他的呼吸裡撲啦啦飛出去,“缺暖床的?老子給您安排幾個?”
“不不不,不用了賈少,這種事哪敢勞煩您啊?您忙,您忙著,我不掃您的興。”
賈宴清將手機丟給喬菲,長指滑過嘴角,衝她抬了抬下頜,“朱慶光讓你去他房間?”
喬菲點頭,一副無辜受害的可憐模樣,“朱總人脈很廣,我不敢得罪他,我們在拍的這部戲,有他的一部分投資。”
“草!每年投資電影的人幾萬個,你準備一個接著睡?你是演員還是電熱毯?”
喬菲自嘲,“賈少作為娛樂圈的二世祖,規矩還用我說?不把你們這些老闆哄開心,有我們活的路嗎?”
賈宴清這個鬱悶,惱火!
潛規、酒色、飯局、交易,他早看麻了,從沒當那些舔著臉往上貼的女人是根蔥,但是特麼的,這會兒就是火大,肝疼!
瑪德!
賈宴清拿起手機,“找幾個人陪朱慶光!給我好好伺候......怎麼伺候?需要我教?讓他三兩個月內被踏馬出門!”
......
次日。
陸恩熙被生物鐘叫醒,躺在床上沒馬上起來。
望著天花板,茫然了足足三分鐘。
從被子裡伸出手,展開五根手指,昨晚的觸感似乎還在。
鬆軟的肌肉線條,好像深深刻在了她的掌心裡,反反覆覆提醒她已經存在的事實。
如果不是親手所摸,她做夢也不敢想,司薄年竟然殘廢了。
所以,他才會一直坐在那裡,她帶朵朵離開時,他從來不主動送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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