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上去她渾然不覺?
“有什麼我該知道卻不知道的嗎?就算有,也是司薄年故意不讓我知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知道唄!”
邵慕言端起水杯喝了口,笑道,“你走的這兩年,發生很多事。”
陸恩熙道,“我也發生了很多事,人不是公園門口的石獅子,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當然會做很多改變,一點也不奇怪。”
聽她語氣中淡淡的苦澀,邵慕言道,“你變了嗎?”
陸恩熙轉頭對著他,四目相望,彼此都在探索,“你看呢?”
“是,變了不少。”但本質是還是那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陸恩熙手指托腮,藉此緩解腦袋裡殘留的眩暈,“你一點都沒變,這麼多年給我的感覺都是非常非常清心寡慾,好像對誰都沒興趣,有時候我簡直懷疑你取向是不是有點特别,就算特别也沒事,有些國家同性結婚合法化了,你可以去國外註冊結婚的。”
正在喝水的邵慕言差點被嗆死,咳了好幾聲才說話,“我看上去像取向有問題?”
陸恩熙仔細打量高嶺之花般的邵慕言,鋼琴王子,集團繼承人,優雅典範,好多言情男主的形容詞都可以放在他身上,他真是上帝的寵兒......
“也不能這麼說,就覺得你這麼完美的男人,男人女人都配不上,你應該獨自美麗。”
邵慕言哭笑不得,“你誇我還是咒我?”
“我不是說讓你孤獨終老,可是你這麼多年也沒喜歡過誰啊。”陸恩熙腦袋一思考就痛,但她還是努力回想好幾遍與邵慕言認識的日子,從未發現哪個女性靠近他。
邵慕言道,“有過,很久之前有喜歡的人,但突然有一天她消失了,生死不明。”
陸恩熙腦門嗡地一聲,她第一反應是司千雅。
難道邵慕言喜歡小雅?
邵慕言顧自道,“她走後,我也嘗試過和别人接觸,但始終找不到心動的感覺,或許專情也未必是那麼好的事,因為承受不起任何一次失去。”
陸恩熙醉意徹底消弭,腦袋清醒的像高清八倍鏡,把往事一點點放大,記憶中,邵慕言對司千雅確實非常縱容非常寵愛,有求必應!
那麼......他肯定特别恨她,特别怨她。
他,司薄年、賈宴清和王景川,都知道司千雅死前最後聯絡的人是她,她是害死千雅的間接凶手。
司薄年恨她入骨,邵慕言愛的那麼深,豈不是更想將她碎屍萬段嗎?
陸恩熙忽然很慌,很怕,後背不禁佝僂下來,“阿言......我......”
她低頭,眼眶通紅。
他看著有些驚慌的陸恩熙,苦笑道,“我不喜歡講大道理,但經曆過失去愛的人,便忍不住想提醒那些還有機會相愛的人,隻要不是生死兩隔,不如試著冰釋前嫌,重新接納包容,千萬不要像我這樣,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也沒能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陸恩熙腦袋有些亂。
當初司薄年指責她時,她都沒這麼難受,一想到阿言永遠失去了愛的人,心臟就跟被手術刀從中切開一樣的疼。
邵慕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回去了,有事聯絡。”
客廳一下空蕩著,冷風不斷穿梭,把身上的暖意沖刷殆儘。
阿言對她這麼好,她真的愧不敢當。
但低迷的情緒並未持續太久,一通電話打斷了陸恩熙的悲傷。
“陸恩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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