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的話覆水難收,司薄年正在氣頭上,已經顧不得太多,他倏地起身,修長如漢白玉般的身影靠近她,長指一捏,掐住她的肩膀,狠厲的目光暴露出強悍的佔有慾,“我說過,你屬於我,隻能屬於我。”
陸恩熙肩膀刺痛,端不住果盤。
嘭!
餐盤落地,瓷器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裡面切好的水果也散落一地。
她昂起頭,淚水奪眶,強忍著悲憤,咬牙道,“這些話,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說?是不是......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人?”
看到她的眼淚,司薄年的手終於鬆開一些,但餘怒未消,“你不用在我面前可憐兮兮演戲,你怎麼想的,我很清楚。”
陸恩熙苦笑,她一閉眼,淚水更加瘋狂,她不想哭,可是身體不受控製,眼淚不聽話,“你知道什麼?啊?你什麼都不知道。”
她裝什麼了!
她還不夠狼狽嗎?
司薄年拽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回一撈,將女人緊緊箍在胸前,“你以為何居正能幫你父母回來?何居正的父母和爺爺,確實身居高職,但是你信不信,隻要他插手你家的破事,一夜之間,整個何家都會被清掃出局?”
陸恩熙被他鎖在懷裡無法動彈,實際上聽到這句話,她確實失去了掙紮的力氣,她盯住男人的瞳仁,“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爸和大哥的事,是不是牽扯到上面?”
她不敢想的可能性,是真的?
司薄年再生氣再憤怒,還不至於失控到這個程度,他不會透露不該讓她知道的,而是冷哼道,“用你當律師的腦子好好想想。”
陸恩熙想不出,不,她是不敢、不願往深遠的方向聯想,她怕一語成讖,怕聯想成真,如今,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根浮木,而司薄年似乎是唯一的屏障。
“你到底知道什麼?你是不是有辦法幫他們?”
司薄年菲薄的唇勾著冷漠的弧度,辛辣道,“你不覺得現在問我這個,很可笑?”
她打的什麼算盤?
看準何居正身家背景不同凡響,所以想要攀上何家,借用何居正的身份,抹平她父母的曆史。
所以,她一步步走近何居正,最後的用意是想嫁給他吧?!
司薄年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她卻另外偷偷做嫁衣。
該死的女人!該死!
而陸恩熙幾乎可以斷定,這件事唯一可以憑藉的就是司薄年,他肯定知道內幕。
如他所說,何居正絕對不可以攪進這個局面。
正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才更應該與此事徹底劃清界限,不然她不是害了何居正嗎?
想清楚這一點,陸恩熙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要怎麼樣,你才願意幫我?”
司薄年看著她可憐的模樣,卻無法生出一絲憐憫,“你身上還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嗎?你拿什麼讓我為你冒險?”
陸恩熙好像被當眾扇了一巴掌。
所有溫柔、所有自以為是的情分,全都土崩瓦解。
她慢慢泄氣,從他懷裡滑落出來,“我知道了,我不配司少出手幫助。”
哢嚓!!
窗外響雷再次爆裂,閃電的白影鋪在玻璃上,好像魔鬼的手要抓取靈魂。
陸恩熙望著被雨幕遮擋的天空,白天卻像黑夜,密不透光。
司薄年握緊了拳頭,早已忘了右臂的傷,“你父母現在還能在好端端在國外生活,你以為是老天在幫他們?”
陸恩熙疲憊地回頭,再度對上他被怒氣充盈的雙瞳,“你什麼意思?”
“你大概還不知道現在有多少勢力想要他們的命,讓他們再也無法開口。”
陸恩熙膝蓋一軟,手緊緊扶住了書架,“有人要殺他們?”
“還不能確定是哪些人,但我派去的眼目已經好幾次及時阻止對方下手,否則上次你哥根本沒本事活著上飛機。”
陸恩熙聽愣了,聽傻了。
她以為父母的危險隻是來自司家,是司薄年派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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