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於酒店客房的東西全部被人清掃出去,通風透氣後,幾乎聞不到酒味。
司薄年仍舊蹙起眉頭。
陸恩熙餘光搜尋段曉薇安放攝像頭的地方,在電視機底座下面。
不等司薄年抬步,她邁開長腿率先走進去。
纖瘦身影從身邊經過,司薄年鬆下眉心,慢一步走進房間。
陸恩熙大致打量,這間不是套間,但面積很大,裡面的擺設一覽無餘,圓形大床垂掛著淡紫色床簾。
窗外視野不如司薄年那套好,但佈置的風格顯然很受女性的喜愛,桌子上的新鮮玫瑰花含苞待放,長絨地毯把腳步聲吸得乾乾淨淨,幾乎聽不到動靜。
戴羽彤特意訂這間房,難道隻是想喝多了上來睡一覺?
她原來的計劃是什麼?
電視玻璃上反射出司薄年修長的身影,陸恩熙腦海裡不由得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司薄年並不想在一間外人住過的房間逗留,可陸恩熙饒有興致的模樣,他倒是很樂意欣賞欣賞。
陸恩熙溜溜達達在裡面散步,“看來賈少反應速度挺快的,不僅溜之大吉,還清理了現場,很難想象這裡發生了什麼。”
說話的功夫,她身體往下彎一些,伸手摸到底座,攝像頭還在,她巧妙地摘下來,攥在手心裡,趁背身時放在褲袋裡,做完這些,心裡輕快不少。
但她不知道,這些她自認為萬無一失的小動作,全都在司薄年的眼睛裡。
“老賈是個慣犯,清理現場的水平當然比一般人強,不然這些年他早就被媒體罵吐血了。”
陸恩熙點點頭,“我記得最開始認識他,他不是這樣的,生活作風也不會太隨便。”
賈宴清花名在外,早就和風流二字黏在一起掰也掰不開,可陸恩熙印象裡,六年前的賈宴清似乎也勉強稱得上清心寡慾。
主動倒貼的人確實不少,他卻不怎麼搭理,偶爾逢場作戲,但不來真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徹底放飛自己,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外界的評價和非議,他看都不看。
好像沉浸在瘋狂宴樂的奢靡世界,能給他帶來無限的快感。
司薄年道,“三四年前吧,至於為何,我也不清楚。”
陸恩熙才不關心他怎麼一步步主動作死,事情辦完,歎氣道,“估計樓下記者也走了,要不要下去?”
司薄年沒再拒絕。
這次,不光記者和閒雜人等早已清空,連工作人員也規矩的堅守崗位不敢多看一眼。
陸恩熙順利出來,在路邊等車。
夜風吹拂的洛城,帶來初夏的些許清爽,空氣中有月季的清香。
洛城的公路美化帶種植最多的就是月季,每到花季便開得姹紫嫣紅,以前陸恩熙沒怎麼在意,今晚深深一吸,鼻腔裡都是甜甜的味道。
原來月季還能這麼賞心悅目。
司薄年走到門外,在她安靜的背影上流連片刻,“這裡不好打車,我送你。”
陸恩熙拒絕,“我約了車,很快就到。”
司薄年道,“有必要這麼防備我?今天發生這麼多事,我還能對你有什麼想法?”-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