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嚷人群中,一襲白色長裙款步走來,如瀑的長髮披在肩膀,露出的皮膚比裙襬還要白上幾個色調,猶如一塊無暇美玉。
最亮眼的是鎖骨上閃爍著鑽石光輝的項鍊,為白色為底,鑲嵌一圈紅寶石,與手腕上的同色鐲子、白色高跟鞋的紅色綁帶相得益彰。不繁瑣、不浮誇,恰到好處的點綴,為她傾城容顏翻倍加分。
賈宴清口中的酒幾乎順著嗓子滑下去,望著明顯比現場其他女賓客都清麗出塵的女人,心裡大罵“臥槽”,眼球不由自主地跟隨她的步伐,搖曳生姿。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一個大BUG。
目光移動,看向眼前的戴羽彤,他不可思議道,“靠,你們撞衫了?”
坦白說,第一眼看到陸恩熙,他根本沒發現兩件衣服一模一樣,她們把同一件禮服傳出了截然相反的風格,一個是單純的好看,另一個則是驚豔四座。
衣服在戴羽彤身上,好像她的臉和身材隻是陪襯,為了突出衣服設計感。
而在陸恩熙那裡,衣服隻是不起眼的背景,她的身材氣質和容貌,才是鑲嵌在底座上的珍珠。
戴羽彤的臉,也頃刻垮了。
怎麼會這樣??
克裡斯汀接陸恩熙的電話時,她恰好在場,然後特意叮囑他,給陸恩熙一套一模一樣的禮服,剩下的那套腰身很瘦,做個深呼吸都會開線。
更主要的是,戴羽彤算準了連衣服都需要租用的陸恩熙,拿不出像樣的首飾搭配,隻能窮酸的扮演成落魄千金,而她一身價值千萬的首飾,足以把任何人比下去。
戴羽彤攥住拳頭,笑容僵硬在嘴角,“她不是破產了嗎?首飾哪兒來的?難不成也是租的?”
賈宴清道,“你早就知道她的禮服?”
戴羽彤咬牙,“我是想讓她出醜!”
賈宴清冷笑,再次對司薄年喪失理智的做法無比鄙視。
别人或許不知道,他卻清楚記得,陸恩熙身上的首飾是司薄年前幾年在慈善晚會上高價拍賣的,總價超過八千萬,單項鍊中心的鑽石就秒殺市面上大部分成品。
陸恩熙拿著手包,自信的昂首往人群中走去。
不出預料,人群中很快投來毒刺般的審視目光。
“這不是陸氏的陸恩熙嗎?”
“老天爺,怎麼有人不要臉到這個程度?全家躲在美國不敢回來,她還穿金戴銀高調炫耀。”
“陸氏欠了股東上百億,十幾萬股東求助無門,要是他們知道陸恩熙這身行頭,你說會不會闖進來扒光?”
人群中議論聲不斷沸騰,終於引起了被幾個人簇擁的司鳴,他手持酒杯,慢悠悠看向燈光下孤單的身影,定睛一看,瞳孔猛然收縮。
陸恩熙?
她怎麼會在這裡?
“副總裁,陸恩熙好像一開始不在邀請名單裡面,是司少安排她來的。”司鳴的助理齊凱提醒。
司鳴瞭然,“薄年和陸恩熙私下裡交情不淺,想必不是外人看到的那麼乾脆了斷。”
這一點司南有話語權,他不忿的瞪一眼,“哥看到她的首飾沒?那不是二哥拍的嗎?”
司薄年雖然不出席慈善活動,卻為各類慈善機構捐贈了不少資金,拍來的孤品更是不勝枚舉,他記不清,“留個心眼兒,看她想乾什麼。”
陸恩熙今天並不受歡迎,連一個主動打招呼的都沒有,她也沒覺得尷尬,顧自端起侍者托盤中的紅酒,慢慢醒著。
就算無人欣賞,她自美麗成一朵藍色妖姬。
想必司鳴兄弟倆已經把她當成了敵人,現在的他們互為獵物,就看誰比誰高明。
陸恩熙紅唇抿了抿酒水,想起今天出發前十分鐘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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