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熙又痛又難受,沒力氣跟他理論,“行,司少你是金主大老闆。”
半個小時後,終於等來一位年輕的女醫生。
女人天生擅長八卦而且話多,給陸恩熙檢查傷情時,女醫生兩眼放光,話裡帶酸,“女士,你老公對你真好啊,以前我也遇到過中國患者,他們對性别確實有些在意,不過願意翻十倍出價換醫生的,你老公是第一位。”
十倍價格?
陸恩熙肉疼了一下,那她這一遭,隻怕破了六位數。
“他不是......”我老公。
後面三個字,陸恩熙沒能說出口。
孤男寡女,在酒店套房,她若不承認是夫妻關係,不是更惹來非議?
扯扯嘴角,陸恩熙笑的臉酸,“是......啊!”
他可是司薄年,跺跺腳,就能震動股市,錢算什麼?隻要他高興,這棟酒店隔天就能改名換姓。
男醫生被單獨留在外面客廳,司薄年這個沒有醫學經驗的,湊近道,“她怎麼樣?”
他一來,女醫生臉便紅了,“不是骨折,但你太太落地時沒有緩衝骨頭震到了,韌帶和骨連接有些損傷,需要好好靜養,我開一些外敷和內服的藥,三天後基本上可以正常走路。”
陸恩熙趴在那裡,不用露臉,不然她生不如死的表情一定會讓醫生誤會自己診斷錯了。
司薄年點頭,“好,謝謝。”
能從司薄年嘴裡聽到謝謝這個單詞,女醫生大概在一把手可數的範圍內。
陸恩熙感慨,司薄年今天還真特别。
送走醫生,司薄年再次回到臥室,看著趴在那裡紋絲不動的女人,手裡的藥物成了燙手的山芋。
外敷......
沒等到司薄年主動開口,陸恩熙沉不住氣了,“司少?”
“嗯?”司薄年還沒整理好心情,懶懶的給了一個字。
這個嗯,沙啞、深沉,從嗓子深處慢慢拖出,似塵封的紅酒,帶著醇厚的濃香和質感。
陸恩熙耳朵瞬間紅了,臉也紅了,腳趾頭在被子裡卷緊。
“那個......藥呢?你給我吧,我自己塗。”
司薄年握了握拳,空著的掌心裡是膏藥盒子,“膏藥,你也能自己貼?”
這......
陸恩熙在腦袋裡大致設想了一下,撕開,找到傷處,貼上去,似乎不怎麼難。
可她伸手嘗試時,一陣錐心刺骨的痛,徹底勸退。
怎麼辦?
難道......總不能,讓司薄年給她貼吧?
這個位置實在尷尬。
生死存亡之際,陸恩熙抿唇,“你能叫女醫生回來嗎?”
司薄年道,“不能,走遠了。”
陸恩熙咬咬嘴角,她這個情景,也不適合喊鄒倩過來,那不等於昭告天下她和司薄年關係不純嗎?
司薄年看她腦袋深深埋在枕頭裡,左右為難快要發瘋的樣子,冷著臉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行了,别那麼多內心戲,你身上我哪兒沒見過?”
“等下!”
見是見過,可他們畢竟不再是夫妻,有些事,不妥!
陸恩熙還想最後掙紮一下,“你找個女服務員過來,客房服務肯定可以的。”
對,客房服務生!
還好她腦子沒摔壞,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司薄年額頭青筋狂跳,他這是被嫌棄了?
“陸恩熙,你矯情什麼?一個半死不活趴在這裡哼哼的傷員,别說貼膏藥,就算你貼上勞斯萊斯車標,我都提不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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