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熙第一反應便是牛大慶的案子,緊張道,“出什麼事了?”
“你先别緊張,我打越洋電話不是要嚇唬你,再說你在英國,再大的事兒也鞭長莫及,就是覺得你有知情權,想跟你說一聲。”
陸恩熙受不了他搞這麼多鋪墊,弄的氣氛更緊張,“到底什麼事?副主任直說可以嗎?”
唐賀站在法院門口,臉上的傷痕沒大礙,他手裡的官司兩天後開庭,今天過來遞交手續,在審判長辦公室門外,遇到了同樣來遞交文書的羅子明。
考慮到羅子明和嚴寬下個案子要當庭對壘,唐賀留了個心眼兒,跟羅子明套話。
這一套不得了,羅子明放狠話,說公安廳掌握了切實的證據,牛大慶死罪難逃。
看羅子明誌在必得的嘚瑟表情,唐賀估摸著凶多吉少,嚴寬這次得栽跟頭。
以嚴寬的性格,對甩鍋的陸恩熙,隻怕不會客氣。
於是提前跟她打個招呼,好讓她有所準備。
唐賀簡單跟陸恩熙說了說,寬慰道,“你也别太緊張,老嚴為人是古板嚴苛一些,但大方向大格局沒問題,不會把失敗歸咎在你身上。”
陸恩熙咬咬唇,“嚴教授怎麼說?羅子明說牛大慶是凶手,他就是凶手嗎?對方玩兒心理戰術也未可知。”
唐賀道,“老嚴這個人,真不愧他的姓兒,嚴格嚴苛嚴肅,還特麼的嘴巴嚴,不參與案子的人,毛都不知道,他一個字也不跟我透露,整得我像羅子明派過去的雙面間諜似的,今天老嚴又跑去檢察院了,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沒跟嚴寬一起共過事,可直覺他是個有謀略有膽識的老手,不會被動受製於人,唐賀也絕非等閒之輩,何至於因為羅子明一句話就動搖?
陸恩熙道,“唐副主任擔心他敗訴後怪罪我?”
唐賀笑道,“你挺聰明。”
陸恩熙笑道,“既然唐副主任誇我聰明,那我也不謙虛了,你打給我,不光是透露這件事兒吧?”
唐賀被噎了,支吾一聲,“你别這個語氣,我就想聽聽你的聲音,不行啊?誰讓你總是跟我公事公辦,沒有正經事就拒絕聊天,我不把事兒說得嚴重點,你能跟我聊這麼久嗎?”
這個解釋......陸恩熙哭笑不得。
“說完了,副主任?”
唐賀的助理在一邊低聲彙報工作,他手裡事情多,也沒時間跟陸恩熙閒聊,便道,“沒事兒多關心關心領導,不想加薪升職嗎?”
陸恩熙被她說笑了,一天的疲憊,竟奇蹟的少了大半,“副主任,您好好休息,注意身體,回去給您帶特產。”
“這才像話,特產不用帶,你囫圇個兒回來就行。”
司薄年也在英國,鬼知道他要搞什麼把戲。
唐賀憂憂愁愁地歎氣,隻怪自己手裡案子脫不開身,不然他此刻便想飛過去。
——
這一晚,陸恩熙好眠到天亮。
接著就是緊鑼密鼓的起訴、取證、走訪法院,以及沒完沒了的開會。
時間在忙碌中飛快流逝,再回神,他們在曼城已經度過了六天。
難得閒下來,鄒倩迫不及待拉著陸恩熙出去玩。
曼城本身不大,適合慢慢散步,在艾伯特廣場轉一圈,累了就順勢進路邊星巴克休息。
為了答謝陸恩熙抽空陪玩,鄒倩請她喝咖啡吃甜品,兩人在落地窗前享受悠閒的午後時光。
陸恩熙給父親發訊息,告知他自己的近況,詢問母親的身體,沒得到回覆。
給的大嫂發的微信,也沒人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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